她向前踏出一步，深深的凝視著張輝，說道：“你，你真的是張鎮天？”
“噗！”
張輝被雷得裡嫩外焦。
“不知道，反正在外面和您照面之後，心裡就一直有感覺，似乎有一個聲音再告訴我，沒錯，你就是張鎮天。”
余文很激動，一雙眼像畫筆似的，把張輝的五官輪廓，他的髮梢和兩鬢，一筆一筆的在自己腦海裡勾勒出來。
“天啊！”
“沒想到，我真的會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您，太幸運了！”
余文既興奮又緊張，手腳都無處安放了。
“不會把？”
“他，他真的是張鎮天？”
陳晨杏目圓睜，眸子充斥著難以置信。
荀唐亦是瞠目結舌，表情格外精彩。
“可是，”
激動了會兒，余文眼中的色彩漸次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濃濃的失望。
“你知道嗎？你在昆天域的所作所為，深深的激勵了我們這一輩的年輕人，在雁城，有成千上萬的人敬畏，崇拜你。”
“包括我在內。”
“每每聽到你的事蹟和傳言，再苦再難，我們都會打起精神來，逆著風前行。因為我們相信，只要我們堅持，我們也可以像您一樣，會有一個舞臺，讓我們站在上面發光，發亮。”
“可是……”
余文頓了頓，低下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而抬眼逼視著張輝說道：“可是您現在的所作所為，真的讓我很失望。”
“如果大家都像你這樣冷漠，見死不救，那修道又有何用？”
“就算能力再強，修為再渾厚，也不過是自保罷了。”
“不能幫助他人，修道的意義在哪兒？”
“只為了踏碎虛空，斬仙奪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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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晨和荀唐兩人都傻眼了，余文這是在當面斥責張鎮天……
如果他是張鎮天的話，恐怕整個雁城……不，整個昆天域也沒有人敢當面斥責他，要知道瘋王張鎮天可是連問昊蒼都敢斷其四肢的瘋子。
這不是找死呢嘛！
“希望他不是張鎮天吧！”陳晨偷偷的為余文捏了一把汗。
余文渾然沒有察覺兩人惶然不安的眼神，依舊自顧自的，‘教訓著’張輝。
說道：“前輩，就算今天您見死不救，余文也不會怪你，只是希望，有一天你冰冷的心，有灑下一片光，如此，就算余文今日死在迷霧沼澤，九幽之下，也會笑著為前輩祝福。”
張輝的心有觸動，抬起頭問余文，“如果你是我，你會幫忙嗎？”
“會。”
余文不假思索道：“如果是我，我一定會竭盡全力，事實上，對於你來說，送我們幾個人去出口，根本不費吹灰之力，最多也只是耽誤您一點時間罷了。”
“那你可知道，共天盟已派出刑堂羅剎五十餘人，這五十人大多是地仙層次的強者，其中或許會有一兩個尊者層次的絕頂高手。”
“很有可能，這個時候他們已經在迷霧沼澤的出口。”
“在我來歸天絕域之前，他們就已經到雁城了。所以，如果我帶著你們出去的話，極有可能和他們照面，這個時候，如果你是我，你會帶他們出去嗎？”
余文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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