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堂含笑說道:“流兒,你知道在大世界什麼最重要嗎?”
結嬰神秘人的出現,讓蕭玉堂抓到了最後一根救命的稻草,心中的鬱結如陽光下的冰雪般迅速溶解。此刻,蕭玉堂的心中再度煥發出無窮的希望。
沒等蕭流回答,蕭玉堂接著說道:“實力!”
“如果你爹不是大乘期的傳世強者,臨淵城早就易主了,而你我父子兩人,也會被人吞的連骨頭渣都不會剩下。這就是大世界,弱肉強食的法則,貫徹的淋漓盡致。”
“那麼,如果沒有實力,又想擔任一城之主,身居高位的話,該怎麼辦?”“爹告訴你,這就是大世界的第二條生存法則,依附。”蕭玉堂聲音激昂,一本正經的教誨著:“沒有實力,就去結交一個有實力的人,像寄生蟲一樣,寄生在他體內,緊緊依附他,藉著強者的庇護,依舊能
夠在大世界生存的很好。”
“眼下,我們父子的機會來了。”蕭玉堂仰頭凝望著蒼穹之下的六尊金身,目光灼灼,說道:“一定要找到他,哪怕傾家蕩產,花費一切代價,也要跟這個人交好。”
“等到將來,此人雄霸一方時,他的一句話,流兒你便可享用終生。”
蕭玉堂正色道:“流兒,不要再一副心如死灰,垂頭喪氣的模樣了,快好好收拾一下你的情緒,一會兒爹帶你去拜訪這位奇人。”
“認識他,瞭解他,只要他有所需,我們父子二人便竭盡所能去滿足他,討好他。”
“這就是咱們父子接下來幾年,甚至幾十年要去做的事情。”說到這,蕭玉堂突然仰天長嘆一聲,臉上無比的落寞,悲慟。
如果蕭流能夠有這般造化,他蕭玉堂又何須去討好別人?
蕭流結嬰之後,到現在,已經過去好幾個時辰,連一個登門賀喜的人都沒有。可見,因為蕭流平庸的資質,蕭玉堂在臨淵城的影響力,只怕是要跌入谷底了。
“後繼無人,實乃是人生中最大的悲哀。”蕭玉堂幽幽感嘆道。
……
密林之中。
張輝盤膝席地而坐,雙手疊放在小腹位置,眼瞼低垂,雙眼緊閉著,一直保持著內視狀態。
張輝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眉宇之間卻難掩喜色。“完全沒想到,這些細胞金丹,竟然也可以結嬰——”
“太不可思議了!”
而在細胞金丹結嬰的過程中,每一分每一秒,對張輝而言,都是莫大的煎熬。
畢竟那是細胞凝聚而成的金丹,細胞核十分的脆弱,稍有不慎,估計會直接把他炸成齏粉。
“第六顆了,還剩下三顆。”張輝精神保持高度緊張,腦子裡面不知道炸裂多少細胞血管,計算力飆至極限,事無鉅細的掌控著丹田處的一切。
“索性細胞金丹強化很費勁,不然我這會兒要凝聚了數百顆細胞金丹的話……”張輝都不敢細想,一口氣結嬰數百次?根本不可能完成,八成會炸。
“六顆就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精神高度集中的時候,無論是精神還是體力,消耗太大了。“好在大世界天地間的真元之力,足夠充沛,這要是在小世界,恐怕把整個世界的真元榨乾了,也不夠結嬰。”
天地間的真元凝成一個巨大的渦旋,源源不斷的灌入張輝體內。他就像是一個巨大的海綿田,瘋狂的攝取,吸收,周天運轉,轉化為最純淨的真元之力,補充丹田所需。
張輝在調動這些真元,小心翼翼的填補細胞金丹的空缺,補充能源,讓細胞金丹有足夠多的真元之力塑形。
速度儘可能的在慢中達到最快。
太快的話,張輝擔心細胞核會崩潰,導致爆炸。
太慢也不行。
結嬰鬧出這麼大動靜,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有人找過來。一旦讓蕭玉堂發覺,估計那個老東西會第一時間殺了他。
在沒有完成結嬰之前,張輝就如同襁褓中的嬰兒,毫無還手之力。
必須儘快完成才行。
張輝很著急。“還有三顆細胞金丹沒有結印,最難得是主金丹,恐怕需要耗費更多時間。”
“呼呼!”
吐出一口氣,稍微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緊跟著,張輝又投入到下一個細胞金丹結嬰當中。
別人結嬰一次,都不知道籌備多久,他這一次結嬰十個金丹——
縱觀整個大世界,估計也只有張輝這樣一個怪胎。
體內,六顆小元嬰,彷彿上躥下跳的小孩兒,嬉皮打鬧,以某種特定的規律,圍繞著主金丹周天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