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
在巨大力量的慣性之下,張輝恍如高空墜下的石子,迅速下墜。
飄渺劍沾著斑斑血跡,觸目驚心。
金色的血液,凝聚成血色珠子,順著劍鋒話落。
蕭玉堂眼角挑出一縷鋒寒,眉目之間隱隱有著一抹驚詫之色,張輝的那一拳砸在他掌心,如滔天巨浪般的力量,貫穿他的手臂,令其五臟六腑猛地一震。
饒是大乘初期的蕭玉堂,也頓覺得喉嚨發甜,輕微的內傷。
“好狂暴的力量。”
“此子,絕對是罕見的卓絕天才,可惜,今天溺龍淵便是你的埋骨之地。”
蕭玉堂佝僂的身體化作一抹流光,再度衝著張輝俯衝下來,宛如一頭收斂了雙翼的老鷹,細長的眼眸之中如寶劍藏鋒,閃爍著陣陣清冽寒芒。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蕭玉堂比誰都懂。
既然出手,那就一定確認張輝生機全斷。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畜生,胎息大後期也敢在臨淵城放肆,哼!下輩子投胎轉世,記得學會夾著尾巴做人。”
“死吧!”
飄渺劍攪動氣流,宛如毒蛇吐信,再一次衝著張輝眉心激射而來。
“這樣下去,必死無疑。”
張輝從未見過蕭玉堂,但他可以斷定,衝著自己俯衝下來的這個老頭,就是蕭流的父親蕭玉堂。
大乘期的境界,已然超越張輝的想象,一舉一動間,無不攜帶著天地之威,彷彿一座山嶽重重的砸下來,令人生出無所適從,唯有等死的錯覺。
張輝連元嬰之境都沒有突破,在蕭玉堂面前,他就像是襁褓中的嬰兒,毫無反手之力。
無論速度,力量,反應,神念,修為,各方各面,兩者之間的差距,彷如天地之別。
張輝眸中閃過一抹絕望,片刻之後,一股狠厲之色取而代之。
“不,我不能死在這裡。”
“蘇蘇還在等我,爸媽也盼著我回家,我絕不能死在萬丈深淵的溺龍淵。”
“哪怕是絕地,也要闖出一絲生機來。”
張輝咬著牙,腦中思緒飛轉,數十萬的腦細胞瞬間爆裂,血管膨脹。
不滅金身還沒螓至完美,若能將每一個細胞都修煉到極致的話,大乘期的蕭玉堂也休想傷他分毫。
“再有一下次,他一定會切斷我的生機。”
“他的劍太快了。”
縱然飄渺劍已然刺入張輝的胸膛,到現在,張輝都沒有看清三尺青峰的樣子。飄渺劍,劍身細長,周身繚繞著氤氳之氣,燦出旖旎的光澤,讓人捕捉不到劍身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