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旁邊一個舵主,掏出一包紙巾遞給秦松。
秦鬆一下把紙巾全部拿了出來,敷在臉上狠狠擦拭著,皮都被擦破了,像塗上一層胭脂,老不正經。
“嘿嘿!”
少年不懷好意,壞笑著,指著秦松另一邊臉頰。“這邊,這裡也有。嗯!擦乾淨吧!”
‘有嗎?’秦松表示懷疑,他沒感覺到左臉頰有口水流動的跡象,但還是忍不住拿紙巾擦拭了一下。
秦松側過頭,很認真的擦拭著,恨不得把那一層皮剮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秦松突然覺得不對勁,就聽見‘呸’的一聲,張輝舌頭一抵,萬千唾沫星子如瓢潑的雨水,再一次噴了他一臉。
“哈哈哈!”
張輝大笑不止,言語間的諷刺絲毫不加以掩飾。“漠家軍真是越來越不堪入目了,連個智障都能擔任江南區總舵主的職務。”
江南區總舵主,很牛嗶嗎?
嚇唬誰呢?
你以為你威風八面,殊不知,在我眼中,不過一小丑耳。
唐文軒,曹雄,蔡洪熙他們一個個瞠目結舌,心中泛起波瀾,再難平靜。
堂堂江南區的總舵主,漠家軍第二高手,竟被張輝當做弱智兒童般二度戲耍。可謂是尊嚴掃地,不管張輝結局如何,他秦松日後必然會成為天底下最大的笑話。
這份恥辱,會伴隨著秦松終生,即使某一天他死了,若干年以後,人們茶餘飯後閒聊時,偶然也會提起那麼一兩句。
秦松今天這臉,算是丟姥姥家去了。
蔡洪熙搖頭苦笑,再看向少年的背影時,眼中不由得生出些許的敬佩。
一般人在這樣的場合,早洩尿了,張輝卻悍然不懼,反倒將秦松戲弄於鼓掌之間。光是這份魄力,天下十八九歲的少年,難出其二。
“混賬!”
秦松後槽牙咬的嘎巴作響,放佛一頭飢餓的野獸,要擇人而噬。
他再也不去管臉上的口水,陰鷙的雙眼死死盯著張輝。“老夫發誓,今天,定叫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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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畜生,顫抖吧!”
“滋滋!”
虛無的空間,被其手中的纏龍絲,割裂成碎片,發出嘶嘶的悲鳴之聲。
秦松身子前傾,猛地竄了過來,如獅子博兔,兔起鶻落。
一旦被纏住,秦鬆手中的纏龍絲便會立即肢解目標的身體,手指,手臂,小腿,又或者割斷他的脖子。
張輝眼神清冽,射出一縷殺機。
就等著秦鬆動手,這樣,張輝殺了他之後,也可以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想殺我的人,通常都死在我腳下,你秦松,也不例外。”
“嗡——”
張輝話音落下,手腕扭轉間,一抹寒芒刺痛眾人雙眼。
欺霜賽雪的刀刃,折射出的刀罡幾乎凝整合實體,宛如一束光打過來,刺的曹雄蔡洪熙等人紛紛扭過頭去。
長刃如龍,乘風破浪般撕裂空間直取秦松面門,破空陣陣。
赤血偃月刀雖然品階下跌,屬於靈器殘次品,卻也不容小覷。
秦松臉色微變,腳步騰挪間,避開其鋒芒,側身往前跨出一步。十指連彈,堅韌鋒銳的纏龍絲崩開長刀,緊貼著刀刃一路上滑,一度逼近張輝握著刀柄的手指。
纏龍絲是以西域極為罕見的天蠶絲製作而成,其強度,韌性都令人歎為觀止。
只要被纏龍絲纏上,就算是三寸的鋼板,也會被其絞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