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哪一天鰲塵不在了，這漠家軍八成要落入秦松之手。
“師尊。”
“嗯！”
鰲塵點了點頭，邁著輕鬆愜意的步伐，朝著張輝走來。
這會兒，張輝渾身三百六十多塊肌肉緊繃著，如同捕獵前的猛獸，蓄勢待發。
“不愧為上個世紀名動一時的羊城十虎。”
“厲害。”
看到鰲塵的這一刻，張輝腦子裡面想的卻是漠北。
鰲塵不過是羊城十虎之一，他的修為境界深不可測，簡單的一個動作，便讓張輝束手就擒，毫無反抗之力。
而鰲塵不過是漠北的弟子，可見，那漠北狂尊該有多麼牛嗶。
鵬城，沒白來。
此前，在東襄縣，在麟南，在洪州，張輝幾乎沒有碰到過對手。王三喜祁固一流，張輝渾然沒放在眼裡，骨子裡帶著一股倨傲，有種天下無敵的錯覺。
張輝的這種心態，其實很好理解。
一般練過武的，練了一段時間總覺得手癢癢，想找個人幹一仗，試試自己的水準。
贏個一次兩次，不得了了，成天瞎幾把嘚瑟，以為自己天下第一，沒人是他對手。
越是半瓶水的水準，越喜歡逞能。
張輝差不多就這心態。
倒不是因為他好裝犢子，只是入道以來，幾乎很少棋逢對手。一些什麼武道巔峰強者，張輝一口唾沫能弄死，因為他是修道者。接觸過一段時間武道，交手過幾次，漸漸地，就有些瞧不起武者。
這就好比刀和槍之間的差距，不是一個世界，一個時代。
刀再銳，你乾的過槍？
直到現在，鰲塵的出現，讓張輝眼前豁然開朗。
武者的世界遠不止他所看到的那麼狹小。
不只是鰲塵，秦松也十分了得。
鰲塵面帶笑容，上下打量著張輝，眼中盡是讚賞之色。
他的眼神，在張輝看來，很奇怪。
隨後，鰲塵的目光在赤血偃月刀停留了片刻，繼而嘴角含笑道：“張先生，能否看在老道這張老臉上，放他一條生路？”
鰲塵指的是唐文軒。
“老道與他爺爺是莫逆之交，所以，老道希望張先生今天能放他一次，當然，老道會給你一些補償，不知張先生意下如何？”鰲塵說話的語氣出乎意料的溫和，很誠懇的請求張輝，而不是命令。
應該是同輩之間才有的對話。
殊不知，鰲塵這句話一說出口，人群頓時炸開了鍋，譁然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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鰲塵，漠家軍的領頭人，是前朝第一人漠北狂尊的弟子，是名動江湖的羊城十虎。
無論哪一個身份，都是令人仰望的存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