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及了。
浩瀚的真元，裹著的那一口痰，比之絕頂高手射出的暗器，還要迅疾。
“咚！”
一聲悶響。
穆浩然只覺得自己腦袋放佛被一面巨錘擊中，兩眼一黑，瞬間喪失意識。
手中長棍“當”的一聲落在地上，穆浩然則如風中的飄絮，飛了出去。
不過，作為一個天才，一個小宗師境界的巔峰強者，穆浩然的抗擊打能力還是有的。
間歇性的昏厥，不過彈指間，他便恢復了意識。
在空中擰腰轉胯，卸掉其餘的力量，避免那一口痰震盪他的腦袋，造成致命的傷害。
一個完美的後空翻，穆浩然穩穩落地，姿勢依舊瀟灑，飄逸。只是此時此刻，他眼中的震驚，沒有絲毫的掩飾。
這一刻，穆浩然臉上的倨傲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無窮盡的懼意。
穆浩然伸手摸了一下額頭，黏糊糊的液體，正是從張輝嘴裡吐出的那一口痰。“怎麼會這麼強？”
不過隨意吐出一口痰，皆可傷人性命。
“修為境界要達到何等的程度，才能如此彪悍？”穆浩然不淡定了。
想到之前自己趾高氣昂的站在張輝面前，讓他跪下領死的那一幕畫面……就幾秒鐘前。
穆浩然便是臉色一陣潮紅，心道；“丟人了。”
恐怕自己在他眼中，不過是個滑稽逗趣的跳樑小醜吧！
穆浩然咬著牙，臉色鐵青。“該死！情報有誤，張輝根本就不是小宗師境界。”
起初，張輝殺鰲戰時候，漠家軍便有人著手蒐集張輝的資訊。
那個時候的張輝，據漠家軍估測，應該還沒有突破小宗師境界。
他們倒是估測的挺準。
倘若張輝突破金丹的話，那麼，他的修為境界，相當於小傳奇境界的王三喜。
那個時候，築基初期的張輝，也就相當於小宗師境界的武者。
“可惡！”
早知道張輝如此彪悍，穆浩然也就不會如此大意了。
竟然被這個畜生，一口痰吐自己臉上。
這是恥辱！
穆浩然眼角一挑，閃爍著陰冷寒芒。“混賬！你竟然敢朝我臉上吐口水。”
他穆浩然是什麼人？
那是羊城大名鼎鼎的天才，有前輩評斷他，五十年以後，有望成為下一屆的羊城十虎。
張輝一個螻蟻般的鄉下賤民，竟然一口濃痰吐他臉上。
穆浩然氣憤難忍，指著張輝鼻尖叫囂著。“你給我等著，待我師父過來斷你手腳，我穆浩然要一棍子一棍子把你砸成肉泥。”
穆浩然自己肯定是不敢上，長棍都不在他手中，再加上張輝的修為境界又深不可測，如淵如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