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飛氣炸了。
兩年半。
從第一次見面到今天,蔡飛追了蘇瑾整整兩年半,期間,兩個人沒在一塊吃過一頓飯,攏共也沒說過幾句話。
然後現在,自己心儀的女神,竟然躺在了別的男人懷裡,任那人肆意的蹂躪。
怎麼說呢?
蔡飛現在的心情,就好比他有一個億萬富翁的爹,突然間,他爹不是他爹,是別人的爹,而他從一個星光璀璨的二世祖,一轉眼成了備受眾議的私生子。
洪州本地話叫——私伢子。
自己最珍惜最寶貝的東西,突然屬於別人。
蔡飛瘋了,抓著電話啪的一下,狠狠摔地上,七千多塊錢的水果機,摔的稀巴爛。
“你敢碰我蔡飛的女人,我要弄死你,我要弄死你。”蔡飛狀若瘋狂,鋼牙盡碎,那面目猙獰的模樣,像極了呲牙咧嘴的鬣狗,要擇人而噬。
就在這個時候,一輛計程車在蔡飛跟前停了下來。
車門開啟,一個尖嘴猴腮,賊眉鼠眼的中年人下了車,從兜裡掏出一張紅頭,看也不看,甩手間丟進駕駛位。
一見著這個人,蔡飛就跟見著親爹似的,兩眼一亮,小跑著迎了上來。“梅叔,您可算來了。”
蔡飛嘴裡的這個梅叔,正是洪州道上鼎鼎大名的千面神偷·梅彩。
家裡要丟了包,公交車落了手機,十之八九都在梅彩兜裡。
偷手機偷包那是閒著沒事,慣性作案。
出門在外,不摟點東西,總感覺渾身不自在。
真正收入來源,還是靠幫大公司大集團偷點資料檔案什麼的。
幹一次,差不多能有個十來萬的收入。
梅彩經常跟蔡飛他爹合作,所以就這麼認識的。
關鍵來錢快,去的也快。
這麼些年,梅彩也沒攢到什麼錢。
再說了,偷資料的活兒,也不是每天都有。
本來都沒所謂,關鍵這不是剛買了兩斤龍肉嘛!他卡里面就十多萬,還差點錢,短時間內要弄個七八萬塊錢,不知道上哪兒湊去。
正好,蔡飛找到他,讓梅彩幫著削一個人,說是給他五萬塊錢。
要不是實在差錢,以梅彩的身份,他能幹這活兒?
這不是他的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