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三喜的千年殭屍臉,臉上橫肉終於抽動了一下。他手臂上的青筋一度暴跳,幾乎差點就要忍不住出手了。
倒是張輝,一臉的雲淡風輕,若無其事的,神情專注地,拎著狗腿刀在眾人面前劃了一條直線。
畫地為牢。
完成這一大作後,張輝拍了拍手,嘴角揚起一抹燦爛迷人的笑容。像藝術家完成了一件大作,撥出一口氣,成就感爆棚。
指著腳下的這條線,張輝說話了。“從現在起,誰超過這條線,殺無赦!”
“什麼?”
“超過這條線,殺無赦?”
眾人一片愕然。
從來沒見過如此狂妄之人。
“當這什麼地方?你家後花園?”
“這孫子,他以為他是孫猴子嗎?跟爹玩畫地為牢這一套?未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吧!”
劃一條線,不準洪州百餘巔峰強者踏入半步。
這等魄力,怕是普天之下,也只有張輝才做的出來。
看著地上那條分明的線,鐵老關他們怒不可遏,眼中烈火燒灼,只恨不得現在就宰了張輝。
這哪兒是畫了一條線,這是拿大嘴巴子抽他們的臉。
太狂妄自大了。
渾然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狂妄之徒!難不成,你真當我洪州沒人了嗎?”鐵老關惱怒成羞,瞪著眼,衝著張輝怒喝。
張輝腦袋一揚,居高臨下俯視著鐵老關,嗤之以鼻道:“沒錯,你說對了,小哥就是這麼狂。怎麼著?你哪兒不爽了?你可以試著越過這條線試試。”
沒暴露之前,張輝可以裝孫子,低調前行。
既然暴露了,哥們兒就這麼橫,就這麼拽,怎麼地吧!
張輝一個鄉下小農民,唸到高中,談不上什麼人生閱歷,玩不起勾心鬥角,爾虞我詐。
尿性人說過,不爽就幹!
張輝沒那虛與委蛇的習慣。
這個時候,越狂,對張輝越是有利。
大不了幹一仗,總比關鍵時候,王三喜他們在背後下刀子強。
“你……”鐵老關不言語了,扭頭瞅著王三喜,就跟瞅著自家親爹似的。
那表情,放佛在說;“爹,我捱揍了,幫我削他。”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