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歪著腦袋,往裡邊瞟了一眼,見華春雪坐在床上,神采奕奕,精神充沛的樣子,心下暗暗舒了一口氣。
感覺就跟做夢一樣,深怕一個眨眼功夫,她母親又癱在床上,就跟一具屍體一樣,悄無聲息的,沒有動靜。
“張先生,真的太謝謝你了!”蘇瑾仰頭凝視著張輝,只覺得無以為報,腦子裡邊蹦出一個逗比想法。
有種想跟莫雙兒她們一塊,給張輝當一個貼身丫鬟的衝動。
想著以身相許了都。
無以為報啊!
人家也不差錢。
“不用,你已經付出相應的代價,所以這是我理所應當的事兒,用不著感謝。”華春雪要是死了,那吊墜就是華春雪的遺物,對蘇瑾而言,庚金吊墜就是無價之寶,可以睹物思人。
但是現在華春雪活過來了,庚金吊墜失去某種意義,所以顯得不那麼珍貴。
用一個吊墜換來母親的命。
因此,蘇瑾覺得自己虧欠了張輝。
“張先生,無論如何請一定留下來一塊吃個晚飯吧!我們還沒來得及好好感謝您呢!”蘇永康唏噓不已,起初他還把張輝轟出病房,索性張輝沒有跟他計較,出手相救。
否則,今天華春雪要死了的話,只怕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要是那樣的話,那蘇永康活著只怕比死了還要痛苦。
“吃飯就算了,晚上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你們可以敘敘舊,她現在的身體狀況,比沒倒下之前還要健康。稍微休息幾天,其他沒什麼大礙。”
“走了啊雙兒。”張輝揮了揮手,留下一個背影,匆匆離去。
趕著回億豪名邸,先把到手的庚金煉化。
楊錦小追了兩步,最終停了下來,瞅著少年的背影,感慨頗多。
只覺得自己這輩子是活狗身上去了。
張輝的出現,那逆天的手段,徹徹底底的顛覆了他的人生觀和世界觀。
“這傢伙到底是人嗎?”楊錦很是懷疑。
一行人進了病房。
按說這個時候,楊錦該退出去了,人家華春雪昏迷兩年,今天終於甦醒過來,想必蘇永康和蘇瑾父女兩人有一肚子的話,要跟華春雪聊,有他什麼事?
關鍵人老皮厚。
楊錦滿肚子的疑惑,無人解答,憋著難受。
“華總,容我給你檢查一下吧!”說著,楊錦從兜裡掏出一個手電筒,翻開華春雪的眼皮,檢查她的瞳孔。
一個久病的人,瞳孔的顏色就跟那枯黃的草一樣,攜帶著暮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人有病。
然而這一檢查,楊錦心下再一次被深深地震撼住了。
華春雪的瞳孔就像是初生的嬰兒,特別的明亮,沒有一絲雜質,如黑色寶石,通透晶瑩。
其實人跟機器一樣,時間久了,機器會生鏽,人也會病變。
眼睛也一樣,到一定年紀的時候,瞳孔的顏色也會變的棕黃,視力也就沒那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