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冷,黑暗,潮溼。
空氣粘稠,嗚嗚吹來的山風,放佛一個女人在低聲的抽泣,讓人毛骨悚然。
屍體上方,空氣變得異常粘稠,宛如一簾水幕。
驀地,一張臉突了出來,是七婆。
劉瞎子一顆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擔心有變。
像七婆這種鬼,突然枉死又了無牽掛,一旦性情大變的話,最是難纏。
劉瞎子擔心的一幕並未出現,張輝就是她的牽掛,就是她的親人。
“小輝,七婆對不住你。”
“臨走前還坑了你二百萬,七婆心裡慚愧啊!”七婆慘笑著說道,心裡很是愧疚。“往後我走了,家裡的那些地,就全部轉到你名下,希望能彌補一二。”
張輝心裡難受。“七婆你別說了,誰害的你,你告訴我,我送他們下去給你殉葬。”
七婆說道。“算了,七婆不能再給你添麻煩了,這事兒要怪就怪我自己,跟別人無關。臨走前你還能來看七婆一眼,七婆心滿意足了。七婆我……不捨得你啊!嗚嗚嗚!”
“我不想死,小輝,七婆不想死啊!七婆還沒看到你結婚生子呢!哎!”七婆忍不住,也可能是一時間難以接受,忍不住嗷嗷哭了起來。
幽幽的抽泣聲聽著讓人毛骨悚然。
日子漸漸好轉,完了她才五十多歲,身子骨還硬朗的很,好不容易趕上好時候,七婆還惦著看著張輝娶妻生子,結果就這麼遭了大難,七婆如何不恨,只是對方勢力太大,七婆不想再給張輝添堵。
張輝眼眶佈滿血絲,但凡七婆還有一口氣在,他都有辦法把她治好。可現在,人都已經沒了,張輝也是無力迴天。“七婆,你別跟我廢話,你直接說誰幹的,是不是張義?”
七婆沉默許久,最終,吐出三個字。“趙興邦。”
“什麼?”
一聽到趙興邦三個字,張髮根頓時臉色大變。
沒錯,就是他。
其實打一開始,發現七婆慘死在馬路牙子上的時候,張髮根腦子裡邊就已經猜測是趙興邦乾的。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東襄縣也就巴掌大,設局做賭的人就那麼幾個人,除了趙興邦他們還能有誰。
張義就是跟著他們混的,前幾年元宵節的時候,張義還領著趙興邦他們到鄉下來玩過。
在鄉下也賭了一回,不過那時候趙興邦運氣不大好,一下午輸了三萬多塊錢。
三萬啊!
這幾年收成不大好,完了養豬又都是個虧,張有田陳小女夫婦兩人,兩年下來都掙不到三萬塊錢。
趙興邦一下午就輸了三萬。
當時一塊賭博的那些人,大家都掙不少錢。
張髮根那麼摳門的人,哪捨得賭博,眼瞅著別人掙幾千塊錢,眼紅的不行。
所以他記得特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