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宗師?”封彪瞪大雙眼,眼珠子直勾勾瞅著張輝,像發現了什麼稀罕物一樣。
老祖宗該不會人老眼花吧!
他是宗師?
封彪不信,毛都不定長全了,怎麼可能是宗師。
其實,封一寒誤會了,嚴格的說,張輝應該算是修道者,與封一寒他們這些習武之人所修煉的方式截然不同。
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基本上所有的武者都是透過這樣的方式修煉。
從外到內,苦修磨練,漸次強大。
所以一般勤學苦練的武者很好區分,透過他們的肢體,基本上可以判斷出他們所修煉的武學。
比如說鐵砂掌,手上會有高高隆起的老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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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道者則截然相反。
只要修煉體內的小宇宙,讓丹田蓄積的元氣更加精純,浩大。隨著境界的提升,自然而然的,身體會變得強大,骨骼結構緻密,肌肉鬆弛有度卻不失爆發力,面板如剝了殼的雞蛋光澤細膩,卻又如磐石般堅韌。
張輝失聲笑道:“我偷學你空鳴掌?呵呵!說實話,就算你給錢我都不樂意學。”
像空鳴掌這樣的外家拳,殺傷力越大,對自身的傷害就越大。就跟練古泰拳一樣,能活到封一寒這個年紀,簡直可以用奇蹟來形容,多半四十歲不到就嗝屁了。
封一寒能活到今天,是因他修煉道一定的境界,由外而內,開始練氣,以氣養生,否則也活不到現在。
“你是不是每次練習完,胳膊酸脹的厲害,一到陰雨天,渾身的肌肉便隱隱作痛。”
“我說的沒錯吧!”
張輝嘴角浮現一抹詼諧。
居然說他偷學,去偷學一套把自己練殘廢的掌法?他虎啊!
封彪眼珠子瞪的賊大,臉上寫滿震驚。“你,你怎麼知道?”
封一寒不由自主的靠近張輝一步,他的表情肅然,豎起兩隻耳朵傾聽,像認真聽講的小學生一樣。
“想知道啊?叫一聲大爺聽聽。”張輝調侃道。
封彪雖然毛躁了點,但並不討厭。
而封一寒手背上的槍眼,以及他身上所迸發出來的那種鐵骨錚錚的軍人氣概,令張輝折服,敬佩。
今天的安逸和美好,是無數個封一寒這樣的老人用鮮血和生命換來的。沒有封一寒他們那些先驅,今天又有幾人能夠吃上一頓飽飯,更別說胡吃海喝,高樓大廈。
所以,張輝準備提點他們一二。
金篆玉函的記載中,空鳴掌已經很全面,雖然練習它同樣會傷身,但可以將自身的傷害降到最低,同時再配以藥草輔助,基本上不會出現經脈崩裂的情況。
其次,封彪他們施展空鳴掌的威力更大,連貫性更強。
“什麼?”
“你讓我叫你大爺?”
封彪以為自己聽錯了。“你大爺的,你知道我是誰嗎?”
張輝看得出封一寒當過兵,卻不知封一寒身居高位,曾經貴為少將。有封一寒這一株百年老樹遮風避雨,麟川封家開枝散葉,枝繁葉茂,發展到今天,已是整個麟川地區最豪橫的家族。
無論軍政商,都有涉及。
而封彪這小子又是老頭子挑中的練武奇才,一身本領盡皆傳授於他。在家族中,封彪地位頗高,又喜歡跟人幹仗,愣是憑著一雙鐵拳在麟川闖出麟川彪哥的稱號。
甭說張輝一個名不經傳的鄉下小子,就是東襄縣地下世界最豪橫的大佬黃金條,見了他封彪也得老老實實叫他一聲彪哥。
封彪話音剛落,封一寒叫踹他屁股上。“讓你叫就叫,那麼多廢話。”
“我……”
封彪很委屈,老頭子堅信張輝是宗師,他可不信。關鍵封彪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老爺子揍他,真真是照死裡揍,跟打別人家孫子一樣。
不,是玄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