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
木嫣蝶從後面環抱住了元縱的腰,在他的耳邊輕輕吐了一口氣,元縱背對她的時候,臉上的神色異常鄭重,可是回過臉來之後,又是另一副輕鬆的神色。
“沒什麼。”
儘管不太相信,自己朝著外面看了幾眼,出了一如既往的月色,和院子裡鬱鬱蔥蔥的花木之外,卻是沒有什麼不同的。
一個晃神兒間,木嫣蝶被元縱攔腰抱了起來。
自己好歹也百十多斤的重量,怎麼說好就被抱起了?
元縱的唇噬咬著木嫣蝶的唇,霸道不容人有任何的退縮,吻漸漸的往下移動,肩頭的輕薄柔滑的衣裳也被褪了下來。
抑制不住嬌喘聲吐出,木嫣蝶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
一夜春光繾綣,第二天照常醒來。
床邊已經沒有元縱的身影。
因為早朝在卯時,他總是醒的比自己早。
之前在史書也讀到過,好像說是皇帝是個很危險並且辛苦的職業,從早起晚睡這一點上來看,卻是辛苦。
皇后在未央宮受了驚嚇的事,雖然有元縱盡力封鎖了訊息,但是傳言依舊蔓延了出去。
京城裡如今最吃香的就是道士和尚。
靜王元歇還特意去了京郊有著小南海之稱的東夏鎮,為帝后求來了辟邪的金剛石,日夜趕工,讓人雕成了佛像,送進宮裡。
阿朵在未央宮裡看到雕像的時候,倒是抓起了盒子裡珊瑚串子。
“這個可比黑乎乎的東西好看多了。”
佛教在苗疆並不盛行,對於一個小女孩來說,殷紅色的珊瑚串子,的確更有吸引力。
木嫣蝶在紙醉金迷的北上廣見慣了這些顏色豔麗,或者是亮晶晶的東西,沒有什麼好稀罕的,順手就把那串手串帶到了阿朵的手上。
“好看,帶著吧。”
當著阿朵的面,木嫣蝶沒有隱瞞病情的意思,實際上,在第二天的時候,阿朵來未央宮探望,就已經知道了引蛇出洞的事。
木嫣蝶的蛇還沒有出動,元縱那邊已經有查抄了一個木蘭教隱藏在京城裡的窩點。
其中有教徒供出了在宮裡暗線。
元縱拿著名單來給木嫣蝶看的時候,看著上面長長的一溜兒名字,不管是衣食住行各司,都被安插了人。
“這些人在宮裡,難道就只是和人傳遞訊息?”
這麼龐大的數目,真不敢相信,元縱每天就生活在時刻有人要監視的環境裡,要是他們中間有誰接到的任務是刺殺的話,恐怕也用不著先頭太子黨的餘孽來刺殺了。
“實際上,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跟誰辦事,他們,只收銀子。”
也是了,這個時空的皇權思想還是很重的,畢竟現在外面的百姓大部分都吃得飽穿得暖,要是再換個皇帝,到時候又要打仗,誰還不想過好日子?
更何況,造反,也要看看付出的代價值不值得。
“要是能知道誰是拿銀子辦事的,誰是真正的木蘭教教徒就好了。”
木嫣蝶用手拍著名冊,苦惱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