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凰一想到剛才那個管事的嘴臉,心裡就一陣的不耐煩。
“有主子給奴婢撐腰,那奴婢就不怕了。”
木嫣蝶也覺得很是奇怪,既然今天早上的時候,自己和秦琅升都已經說的那麼清楚了,他還要給自己送禮,送禮也就算了,還讓一個這麼不知道輕重的管事來送,也不知道是故意找茬兒的,還是真的要拉攏自己。
想不通的事,木嫣蝶也沒有再想,如今朝堂上的勢力有些紛亂,她手裡面的那些官員名單還沒有記清,睡醒了之後,覺得整個世界都美好了一些,就著茶用了一些月秀親自做的小點心,讓人搬了一張太師椅,在院子裡曬著太陽,拿著手裡面的名帖看。
秦尚書府的管事灰頭土臉的回到了府裡,路上的時候,他就想了無數個辦法,想要把跟著自己一起回來的那個名叫飛黃的小廝打發走,但是飛黃一臉賴皮賴臉的樣子,身上的功夫也比他們的強,只好留著他跟了回來。
到了尚書府門口的時候,秦管家的態度終於軟了下來,從衣袖裡面摸出來了一張五十兩的銀票,悄悄的塞到了飛黃的手裡。
“飛黃兄弟,這是一點小意思,都是跟著主子辦事的人,咱們雖然不是一個主子,但是也應該都體諒著彼此,做事不容易,等會兒進去之後,還請飛黃兄弟在我家主人的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飛黃不動聲色的把銀票接了過來,“秦管家,這話我就有些聽不明白了,剛才在木府門前,秦管家可是威風的很,這會兒又是什麼意思?”
一邊還跟著自己的屬下小廝,秦管家在自己的身後揮了揮手,示意讓那些小廝離得遠一點。
“飛黃兄弟,本來哥哥我是奉了秦尚書的吩咐,前去給你家大人送禮的,但是這裡沒有送好,回來之後不好跟秦尚書交代,剛才那個姑娘讓你跟著回來一步,就是想要在秦尚書面前告我的狀嗎?可是這麼做對你有有什麼好處?還不如放了哥哥我這一馬回去之後一定還有重謝。”
秦管家知道自己的主子做事嚴明異常,如果是自己這些人回去的話,還能夠把事情圓過去,但是跟著飛黃這樣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賴頭小子,自己的心裡實在是沒底。
飛黃乜著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秦管家,忽然一笑。
“我知道錢管家的意思了,不就是讓我買這點在木府門前發生的事嗎?這都好說,咱們都是做下人的,自然要互相體諒一些,不過……”
秦管家以為飛黃已經答應了,臉上的笑容都燦爛了起來,陡然見他話音一轉,那笑容僵持在臉上,又不好發脾氣,只好耐著性子,“飛黃兄弟,你說不過什麼?”
“哼哼,不過就是這點兒銀子,就想讓我違背主子的命令,在秦尚書面前說你的好話,恐怕有點兒太少了吧。不如這樣,我知道你身上肯定也沒有裝那麼多的銀子,咱們就先打個借條。”
說著飛黃掃了一眼街市兩邊有一個測字兒算卦的攤兒,一個瞎了眼的老先生坐在桌子前面,正抽著水煙。
“打欠條,打什麼欠條啊?”
秦管家說話的時候牽動了臉上的傷口,捂著臉跟著飛黃走到了測字的卦攤兒前,只見飛黃向人家借了紙筆,寫了幾行字之後,遞到了自己的手裡,低頭看時發現上面寫著。
“秦尚書府秦管家欠飛黃賭銀三百兩。”
“你這是在訛詐!”秦管家作勢就要把那張紙撕掉。
“誒?秦管家,你可要想好,這是你這會兒撕了這張紙,等會兒在秦尚書的跟前,可是不定我要說出什麼,到時候別說是這三百兩了,就怕你這一身的傷還要再加一倍,你這管家的位置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夠坐得穩。”
飛黃插著手,冷眼旁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