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的認真,陸證又道,“至於智取,咱們先在京城裡造勢,縱王是亂臣賊子,咱們太子殿下回京是為了撥亂反正,在周邊的洲縣裡,咱們組織多找些秀才孝廉,還有士紳百姓,手持條陳,寫下聯名血書,咱們讓這些人首先去敲城門,一旦開門,咱們就名正言順攻入京去,若是不開門……”
他的語氣一頓,目光凝重的看了一圈屋子裡的眾人,只見他們的臉上都露出了恍然之色,劉雪山興奮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咯咯笑道。
“若是縱王真的不開城門,咱們跟在這些老百姓們後面,城門上的人一定會首先攻擊,到時候縱王這亂臣賊子暴政這頂帽子,就跑都跑不了了!”
“只是……咱們怎麼去找士紳孝廉,老百姓們給咱們做事?又要找多少?十幾二十二也派不上什麼用場,咱們臨時去抓,又難免會被人詬病,卻是不好辦啊!”
坐在右側一個瘦瘦高高的人皺著眉頭道。
太子坐在正位上不以為然的一笑道,“既然是陸先生想的法子,自然還要麻煩陸先生出手解決這個問題才是。”
眾人的目光就又落到了陸證的臉上,只見在搖曳燭光的映照下,他的那雙眼睛幽深冷厲,恍若地獄裡的鬼火一般,他站在那裡,一隻手揹著,另一隻手擱在前頭拿著一把扇子,把那扇子搖了一搖,“多得太子殿下看中,屬下一定不負眾望。”
顯得又些倨傲。
“陸先生驚才決絕,辦得了這等大事,只怕是要給咱們一個期限,不然咱們太子殿下和咱們在這裡等個三年五載的,又到哪裡去尋你陸先生呢?”
看到陸證表現的十分倨傲,梁卓心裡很看不過眼,冷笑道。
梁卓身為正三品的武將,之前和劉雪山一樣,對於陸證意見頗多,後來聽說陸證利用陣法打敗靜王兵馬,全然以為是巧合或是太子帶兵之下,士氣高漲必然能打勝仗,至於陸證吐血受了內傷,一定就是為了邀功而想的歪招。
營長裡的大部分人都是道陸證是怎麼為太子效力的,之前陸證是牛頭山上的一個二把手,後來牛頭山匪窩被剿,也是多虧了陸證的投靠。
劉雪山看到太子的臉色因為梁卓的話而目含疑慮的望著陸證,站起身來對著太子拱手請命。
“太子殿下,人說疑人不用,用人不疑,陸先生在太子殿下在的身邊立下卓著功勞,忠心可鑑日月。”
“劉將軍不必多言,本太子自然相信陸先生。”太子臉上的表情像是鬆弛了一些,又朝著梁卓道,“梁卓,向陸先生賠禮。”
梁卓滿心不情願,但有了太子的吩咐,只得站起來,背脊挺得筆直,目光不朝著陸證看,盯著營帳裡的燈柱架子。
“陸先生,我是一介粗人,你別介意。”
陸證低頭一笑,不理梁卓而是朝著太子道,“太子殿下,說起來梁大人的話也是有理,屬下就給太子殿下立下個時日,七日之內,屬下一定帶回五百孝廉鄉紳一併平民百姓。”
劉雪山默默算了一下騎馬到周邊的忻州的京郊之地的腳程,加上路上折返的時間,還要去抓人,時間趕的很緊。
“那就依先生所言,明日一早,劉將軍就給先生點兵兩千好手,與先生同去。”
陸證領命謝恩,第二天一大清早,當走出營帳的時候,劉雪山已經連夜把人馬等事宜準備妥當了。
“陸先生,你此去京郊和忻州事關重大,一定小心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