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許久之後,兩個人才依依不捨的分開來。
路千把月秀緊緊的擁在懷裡,“是什麼時候的事?”
是什麼時候眼皮底下的這個女子對自己動了情?
路千想起了自己和王爺一起去木丞相府尋找遺詔,中了太子陷阱,身受重傷的那一次,都是月秀在一邊照顧。
喂湯喂藥,換洗擦拭傷口,難免有肢體上的碰觸。,就在那個時候,自己就覺得這個女子是這樣的體貼溫柔。
在自己的心裡面還有另外一個嬌俏的身影,終於到了西山,再一次看到竇瀟瀟,不知道為什麼竟然有了一種疏離的感覺。
可是當木嫣蝶想要嚴懲竇瀟瀟的時候,自己又顧忌著曾經的情分,忍不住為她求情。
是不是就是自己在主子跟前替別的女人求情,她才會不小心打失了手裡的杯子。
生離死別在即,月秀已經拋卻了自己作為女子的羞怯,眼神不再是往常那樣的柔和,而更添了熱烈和堅毅。
“我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當主子和我平安回來,我就求主子給咱們兩個指婚如何?”
月秀認真說道。
誰知道路千卻是搖了搖頭,“不好。”
月秀吃驚之下,心裡不由得失落下來,難道都是自己一廂情願自作多情?
就要推開面前這個人的懷抱,路千將自己抱得更緊。
“求主子賜婚,怎麼能讓你去求,應該是我來求王爺才是。”路千把人緊緊的抱在自己的懷裡,貼在她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月秀又高興地笑起來,“好。”
兩個人在迎著僻靜朦朧營帳邊纏綿了一會兒之後,這才依依不捨的各自回營。
木嫣蝶就在元縱的營帳裡搭了一張小床睡在上面,半夜醒來的時候看到,發現一邊的地上鋪著鋪蓋,月秀正輾轉反側的睡不著覺。
揉著惺忪的睡眼,木嫣蝶披衣而起。
“怎麼還沒睡,難道還在惱我罰你不成?”
聽到了動靜的月秀也轉過身來,坐起身子,臉上露出甜蜜的笑容。
“主子的心意,奴婢怎麼會不明白,還沒有謝主子成全奴婢。”
在挑水的時候,月秀心中的確對木嫣蝶有所怨念,但是等到和路千表明心意之後,回到營帳裡,左思右想,今天的事情都透露著古怪,躺在這裡睡不著,慢慢想通了為什麼木嫣蝶會忽然對自己這樣的嚴苛。
根本就不是自己做錯了事情,或者是自己的主子轉變了性子,就是想要幫自己看清楚埋藏在兩人最心底的心意。
看到月秀想通徹了,映著營帳桌子上一盞朦朧的燭光,她臉上的笑容甜蜜滿足,知道剛才一定是有了好的結果,木葉蝶也為她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