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嫣蝶看到月秀一副大驚小怪的樣子,止住了臉上的笑意。
“主子知道了什麼有趣的事,剛才嚇了奴婢一跳。”
月秀扶著木嫣蝶站起來,看了一眼安安穩穩在床上睡著的元縱,兩個人一起繞過了屏風,坐到了外室。
大晉的民風開化,在王公貴族裡面也有不少人喜歡圈養的,估計這個小丫頭是誤會元縱喜歡男子了。
把剛才的話學給了月秀聽,木嫣蝶又輕聲笑了起來。
“竇小姐也真是與常人不同,換了別的姑娘家,當然是不會往軍營裡來的,偏她還這麼大大咧咧的每天在這裡出沒,一點也不懂得避嫌,現在又當著主子的面說這樣的話。”
月秀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
竇瀟瀟回到了自己的營帳裡,因為她自幼學醫,營帳裡的一面架子上擺了大大小小的瓶罐,兩人高的藥櫃擺滿了北面的一片牆,紅泥小火爐上還煨著一碗黑色的湯藥,正冒著熱氣,營帳裡面瀰漫著藥香氣味。
一個小藥童看起來有八九歲的樣子,模樣機靈,看到竇瀟瀟回來之後,就上前接過了她遞過來的披風,用撣子撣著上面的塵土。
氣沖沖的坐在椅子上的竇瀟瀟看到了一面架子上擺著的茯苓亂七八糟的,衝著小藥童呵斥。
“教你多少遍了!不論是行醫還是做藥材,一定要把東西歸置好,萬一弄混了一星半點兒的,就會影響到藥性。”
小藥童眼珠子一轉,立刻知道竇瀟瀟是在外面受了氣,那架子上的茯苓自己雖然擺放的亂,但是旁邊並沒有其他人的藥材,哪裡又會弄混?
“師父,難不成又是那個木大人給您氣受了?”
竇瀟瀟被小藥童說中了心事,瞥了他一眼,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著茶。
“我說師父,那個木大人現在既然手裡面有著王爺的腰牌,老爺對木大人也是畢恭畢敬的,您又何必去碰他那個硬釘子?再說您如果想要出氣,多少法子用不出來?”
聽了小藥童的話,竇瀟瀟的臉上浮現出了恍然的神色。
“還是你的鬼主意多,不愧是自小跟在我身邊長大的。”
竇瀟瀟也不過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如今做出一副老成的樣子教訓別人,小藥童也是嘿嘿一笑,轉身去把架子上的茯苓藥材小心翼翼的收到藥櫃裡。
當天夜裡,竇瀟瀟躺在床上就在想怎麼對付木嫣蝶,睡著的時候,臉上猶自帶著微笑。
到了第二天的時候,木嫣蝶發現竇瀟瀟對自己的態度有了明顯的轉變。
“木大人,昨天確實是我的不對,回去思前想後,知道木大人也是為了我好,所以特意一大清早的就做了一碗野菌野鴿湯來給您賠罪。”
木嫣蝶正和路千在營帳裡商量著怎麼利用京城裡各個暗點的關係,從而對付太子前來西山繳兵的兵馬,在門口守著的侍衛通報了竇瀟瀟來了,木嫣點了點頭,把人放進來,就看到她手裡面端著一個紅漆托盤進了營帳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