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開啟的窗戶,可以看到對面房屋的屋簷,有悠揚的歌聲和斷斷續續的笛聲傳過來,木嫣蝶怕這些聲音打擾到元縱,吩咐月秀把窗戶都關起來。
“月秀,你看看王爺究竟身體現在怎麼樣?”
月秀照著木嫣蝶的吩咐去關窗,聽到她又問,輕手輕腳的坐到了她的身邊,從床上的被子里拉過元縱的手腕,仔細的診脈。
“怎麼樣?難道是有什麼問題?”木嫣蝶看到月秀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一起,有些緊張的問道。
那就把元縱的一隻手又重新放到了被子裡,小心的掖好,拿起另一隻手來繼續診脈。
木嫣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打擾,耐住性子等著。
過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時間,月秀把元縱的手重新放回被子裡,直起身子對著木嫣蝶臉帶憂慮的說道。
“主子,王爺的傷勢確實比較重,但也並不是無藥可解之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就能夠痊癒。”
木嫣蝶知道為什麼月秀的表情這樣的鄭重,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急需要元縱來主持大局。
不知道外面的這些將領們知不知道元縱是因為什麼受了這麼重的傷,如果當他們都只是為了自己一個女人,所以才躺在這裡的話,自己會不會又被他們罵成是妖女?
木嫣蝶苦笑。
“那究竟需要多久的時間才能夠痊癒?”
月秀沉吟了一會兒,“如果王爺可以在這段時間內安心的養傷的話,兩個月足矣!如果期間再受到什麼刺激,或者是勞心勞力,不僅對王爺的傷勢不利,而且會對王爺的身體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
兩個月,木嫣蝶嘆了一口氣,兩個月的時間,太子足以登基為帝,而且將他們找到殺個一百次了。
當天夜裡的時候,元縱醒來了一次,木嫣蝶並沒有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他,而是安慰他好好養病,把月秀的話說給他聽。
元縱醒來之後,第一件事就是想要掙扎著起來找路千進來問話。
“王爺,難道你忘了月秀是怎麼說的?難道你真的不要命了!”木嫣蝶把他按了回去,蹙眉說道。
“外面還有很多事需要本王去主持。”元縱臉色蒼白。
這個時候想起來還有很多事情主持了,難道你的屬下里面就沒有一個內力高強的人替自己祛毒不成?明明就是他大男子主義在作祟,不想讓別的人靠近自己。
“王爺,你相不相信我?”木嫣蝶認真的問道。
元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一樣,“怎麼忽然問這樣的話。”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木嫣蝶知道現在應該趕緊的勸服元縱,讓他答應自己前去主持與太子周旋。
“王爺,我覺得你應該相信我理解,相信你手下的將領們,你看你的父皇,他也並不是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的,而且你看古來的君王,他們都是能夠知人善任的仁君。”
元縱不可置信的看著木嫣蝶,他從來不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女人竟然還知道這麼多的為君之道。
“本王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他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然後在自己的枕頭下面摸出來了一塊腰牌遞給木嫣蝶。
木嫣蝶疑惑的接過來,記得這塊玉佩是元縱一直不離身的,而後心中一陣竊喜,難道他真的想明白了,願意讓自己代替他去殺了太子。
“你說的對……本王確實……應該試著去相信你和手下的人,這塊腰牌……你拿好,他們自然會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