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和小廝在角門那裡找了一間僻靜的屋子說話,一進屋裡,小廝就迫不及待的將明珠按在了牆角里,對她上下其手起來。
大約過了半盞茶之後,小廝心滿意足的推開了房門,明珠也扶了扶自己的鬢角,隨著他一起出來。
“咦?怎麼東西還在車上?剛才那個夥計難道沒有把東西卸下來?”小廝疑惑的看著這些貨物,剛才他和明珠一起進廂房的時候是什麼樣子,出來的時候看到的還是什麼樣子,並且發現那個夥計也不見了蹤影。
小廝的心裡飄過一道疑影,明珠甩著帕子,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哎,你也知道,僱熟人在鋪裡面辦事就是這點不方便,有什麼事說也說不得,攆也攆不得,在鋪子裡面的時候,就是這樣一眨眼就不見了人影,他呀,好抽這口兒……”
明珠說著就做出了一個抽菸袋的手勢。
“原來是這樣,那你怎麼回去?”小廝聽了她這話,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
“不就是駕車嘛,我會的,就讓那個小子自己走著回去好了!”明珠說著就捏了捏小廝的手臂,一顧三盼的走了出去。
小廝的魂兒都被她給抓走了,就連人走了好遠,還站在原地痴痴的看著。
“你在這兒弄這幹什麼,剛才胭脂鋪的老闆娘來送貨了嗎?”小廝的肩膀忽然被一個侍衛拍了一下,他轉過頭去對著那個侍衛說了剛才明珠來送貨的事情,去把找不到夥計人影的事情給略去。
“人都走了,還在這看什麼,趕緊把門關上!最近府上門禁嚴,別出了什麼事。”是為上下打量了小廝一眼,在心裡默默腹誹,誰不知道你和胭脂鋪老闆娘的那點破事,真是一把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元歇兩個人剛才在廳堂裡打架的時候都很注意的,沒有去攻擊對方的臉,只是元歇的後腰被元縱踢了一腳,走路的時候腰窩裡生疼。
他吩咐小德子在門口備了馬車,讓木嫣蝶換上王府裡面小廝的服飾,青衣小帽,腰裡帶著一個褡褳。
當木嫣蝶把頭上赤金鑲紅寶石的頭面一樣樣卸下來的時候,偷偷的把其中一隻最大的簪子塞到了褡褳裡。
元縱見了她的小動作之後,無奈的別過了頭不再去看。
“王爺,咱們就這樣走了,那剩下的七個人怎麼辦?”木嫣蝶剛才已經聽說了元縱是從水路里進城的,如今剩下的那幾個人還在胭脂鋪裡等著。
她剛想說自己也會游泳,就看到元縱,目光狠狠的朝自己瞪來。
“你要是溼淋淋的給人看麼?”
元歇聽了這話之後,低頭不停的笑著。
木嫣蝶不再說話,心裡憋著一股氣,狠狠的甩了一下車窗上的簾子。
外面剛好有一隊官兵和他們擦身而過,或許是因為馬車的前面掛著靜王府的牌子,所以才沒有上前來查問,木嫣蝶嚇得趕緊把簾子放下來,拍著自己的胸口,深舒了一口氣。
馬車很快就到了城門口,這個時候已經開始放人進出城,這是要透過嚴格的檢查。
因為昨天夜裡出城的時候,守城的官兵和李參將打了一個馬虎眼,故意放他們出城,想要探清楚元縱到藏身之地。
誰料在半路上的時候,被李參將發現了有人在後面跟蹤,兩隊人馬交戰,最終自己被劫持到了太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