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逸歡在京中的閨女圈子裡,美貌負有盛名,出身丞相府嫡女,而在新婚之夜,遭受了如此冷待,她有些茫然的望著太子,忽然反應過來,太子所說的矜持是為何意。
“殿下,妾身只是……”
“不必多言,回去之後沒有本太子的吩咐,就呆在府中,別再到處亂走。”木逸歡的辯解還沒有說出口,太子就打斷了她的話。
木逸歡坐在回太子府的馬車上,她滿懷期待喜悅而來,沮喪失落回去。
剛才在皇帝那裡得到的一封聖旨,還被自己揣在懷裡,她隱隱覺得其中有些不對勁,但是當時已經對太子說了謊話,就必須一直圓下去。
此刻在馬車上,有太子派遣送她回去的女官,回到太子府中,她迫不及待的取出了那封聖旨來,想要開啟看。
皇帝嚴肅而威嚴的表情又出現在他的腦海中,“必須要木丞相親自開啟,否則,便是欺君之罪。”
她忍住心中的好奇,也罷,可是手卻鬼使神差的將那封聖旨開啟來。
看完了聖旨上的內容,她不免更加奇怪,聖旨上的內容,只不過是要立太子為儲君的旨意,為什麼要帶給自己父親呢?
她又反覆的看了一遍,發現在聖旨的卷軸處,夾著一張素白箋紙,上面用小楷寫著一首詩。“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面桃花相映紅,人面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木丞相在接到了女兒送來的東西,正奇怪著開啟了匣子裡面的東西,他看到裡面的聖旨,先是臉色一驚,又看到了紙上的詩。臉上露出了凝重的表情,將聖旨和詩都在火盆裡,一把火燃成了灰燼。
“老爺,女兒拿來的是什麼東西?”大夫人聽說在喜宴的當夜,太子並沒有回府,就打算來找木丞相商議這件事情,來的時候就聽小廝說老爺在書房裡,看太子妃送回來的東西。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封信,讓咱們放心。”木丞相很好的掩飾住了心中的激動和擔憂,雲淡風輕的對大夫人說道。
大夫人聽說女兒來了信,好奇的上前問,“信上寫的什麼?咱們逸歡在家裡備受老爺的寵愛,去了太子府頭一日,太子就因為陛下的事情而沒有回府,她心裡肯定很難受,是寫信來訴苦的吧,讓我看看。”
面對著大夫人的聒噪,木丞相的臉上就露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只不過是一些抱怨的話,我看著不太好,就把它給燒了,你也寫封信回去告訴她要盡心盡力服侍太子,打理好府中內務,謹守婦人本分,莫要隨意干涉朝政。”
“是,妾身知道了。”大夫人陪伴木丞相多年,自然是知道她的脾氣就不再多說什麼,應了他的話之後,就回去給木逸歡寫信。
木嫣蝶一直睡到第二日的辰時,她醒來的時候,習慣性的拿手去揉惺忪的睡眼,這感覺自己的手指像是沒有了一樣。
“啊!”她的手碰到了床邊,碰到他高聲大叫起來。
月秀正掂了藥匣子進來,剛好聽到木嫣蝶的慘叫,立刻快走了兩步,捧著她的手,仔細的將紗布取下。
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被夾棍上行之後,原先的紅腫如今變成了黑紫色,面板破血的地方,血痂已經凝結,木嫣蝶痛的哆嗦著。
“慢一點,輕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