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送她回客房的,可他臨到了門口,卻改了主意,他抱著她去了自己的臥室。
她睡得很沉,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當後背貼在他那張柔軟的席夢思上時,她本能地蜷縮起身體,往床榻深處窩了窩,如同一隻小貓兒一般。
陸靳寒嘴角淺淺一彎。
隨即,他替她蓋上了被子。
他轉身去了浴室,洗了個熱水澡出來,用乾毛巾擦拭頭髮時,隱約聽見床上傳來女人的哼唧聲。
他走過去一看,發現床上的女人皺了皺眉。
而且,被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她掀開了,她在床上翻來覆去,擰著眉,好像是不舒服的樣子。
“這個女人,在搞什麼?”
陸靳寒嘀咕著,走過去探了探她的腦袋。
這一摸,發現她在發低燒。
該死的!怎麼偏偏這個時候發燒了?
他低咒了一聲,卻也不能放任不管。
他趕緊下樓去了廚房,拿了一瓶茅臺出來,擰開瓶蓋,攙扶起她嬌弱無骨的身子,將瓶口對準了她的小嘴。
酒能取暖,也有殺菌的作用。
他擔心是她的傷口發炎導致的發燒。
“快喝下去。”他皺著眉頭,沉沉命令。
然而,她意識在飄飛,下意識地拒絕所有靠近她的東西,那冰涼的酒液剛剛觸碰到她的嘴邊,就順著她的唇角流了下來。
她不肯喝,那就只有他喂她喝。
陸靳寒拿起酒瓶,猛灌了一口後,抬起她的下巴,低下頭,將嘴裡的酒液,全數喂進她的嘴裡……
可她依然抗拒,結果導致喉管被嗆,宋音音開始劇烈咳嗽起來。
“咳咳咳!”
她皺眉,想要吐出嘴裡的東西。
陸靳寒不允許她吐出酒水來,硬是逼她灌下去,但凡她要張嘴,就被陸靳寒用手矇住了嘴巴。
“咳咳咳——”她不小心嗆了一口,連連咳嗽,臉蛋兒更加泛起異常的紅暈。
而她的身子也在不住顫抖。
她下意識地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身體,嘴裡無意識地嘟嘟囔囔說著什麼。
陸靳寒低下頭,湊近她的唇邊,隱約聽見她說:“媽……媽媽……我冷……”
看來她在做夢,大概是夢到她母親了。
陸靳寒心頭一軟,便下意識地抱住了她,將她更緊地摟進自己懷裡,用自己的體溫,溫暖她的身體。
時而,用他的大掌輕撫著她的後背,時而誘哄著說:“沒事了,有我在,沒事了……”
他就這麼一直哄著她,慢慢地,她安靜了下來,並沉沉睡去。
………………
低燒的後遺症,是第二天早上起來,腦袋還一陣渾渾噩噩的難受。
宋音音艱難地睜開迷濛雙眼,突然一張男人的俊臉映入眼簾。
剎那間,她完全清醒過來。
這是怎麼回事?
閉上眼,等了兩秒鐘,再睜開,發覺這並不是做夢,因為他的臉,清晰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