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有一個,貌似還很強的樣子?!”
趙寒心頭警惕大作,雙眼眯了起來,雖還未見面,但僅從對方發出的長嘯聲中,趙寒就感受到一股境界上的壓制。
“還真巔峰,半步寶丹,而且對方基礎紮實,靈力中正平和,帶著一種高妙縹緲,不定是什麼宗派派駐在世間行走的真傳種子。”
“嗆!”
就在這時,突然從西面傳出一道剛硬的碰撞聲,就像是一幅重達數千斤的鐵枷鎖在了犯人頸脖上,任你之前是天潢貴胄,高官大將,此刻就只是個要被問罪的階下囚,剝奪神通,打落凡塵。
人還未至,一股公門中的肅殺之氣就隨著那道聲響彌散開來,虛空中隱現山河城池,億萬百姓,這是數百年大晉皇庭主宰天下累積的民心威望,任你超凡脫俗,神通廣大,被這匯聚億萬民心的人道之氣一衝,便會神魂渾噩,靈力消散,跌入凡塵。
“這是六扇門的人。”
雖然看不清“尊主”此時的臉色,但趙寒感覺四周的溫度在瞬息之間就降下不少,一股若有實質的怨氣彌散開來,將空氣都凝固。
“居然是六扇門的人?也不知是誰,能不能合作一把?”
趙寒眉頭掀了掀,並無多大的意外,畢竟是一朝皇庭用來布控天下的爪牙,哪怕金閃閃口頭上說這些年一直吃癟,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破船還有三兩釘呢,更何況如果六扇門真是如此沒用的話,坐擁一國資源的皇庭焉能容得下他們?
“來了兩個,加上我們三個,破陣的人手算是齊了。”趙寒裝作沒有看到“尊主”變得森冷的眼神,自顧自的說著,“希望他們實力夠強,這樣我們才能順利破陣,否則的話,不僅折了性命,還會拖累我們。”
“尊主”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第一個不敢說,但這個六扇門的你卻是不用擔心,那傢伙絕非泛泛之輩。”
趙寒笑了笑,順著話頭說道:“尊主你這麼說,看來是和那位六扇門的高手很熟悉了?”
“熟悉,熟的不得了,簡直熟到家了!”
“呵呵……”
見“尊主”幾乎要將一口鋼牙咬碎,趙寒呵呵一笑,便不再做聲,別人的恩怨,他才懶得摻和,只要不影響破陣就好,至於之後兩人會不會打生打死,那根本就不是他所關心的。
“嗷嗷~哈哈,居然被老祖我等到了最後,嘿嘿,孤雲子誠不欺我!”
就在趙寒二人思考著如何與即將來到的二人協商破陣的時候,突然從南面傳來一道驚天動地的吼叫,剎那間,妖氣漫天,腥風大作,一道龐大的黑影捲起妖風呼嘯著便向擎天峰衝來。
“是妖物!”
“還是一頭積年妖將!”
趙寒二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無論二人心裡懷著什麼鬼胎,但作為人族的立場而言,對這些妖類都是遇則必殺,從不留情。
只是馬上就要闖陣,若是因為與妖物搏殺而受傷的話,在接下來的破陣中很有可能因此而隕落陣中。
“這頭妖將來的真不是時候,也不知道先前躲藏在什麼地方,居然一直活到了現在。”
“尊主”沉默了片刻,緩緩開口,一股別樣的氣機開始升騰,銳利中透著股暴烈,一種屬於刀劍的鋒芒在空氣中穿刺,讓人肌膚生寒。
雖然很想要破開五毒誅仙陣,然後獲得五毒教留下的傳承,但作為人族的命武者,他還是有著擔當的勇氣,決定要先行搏殺妖物再做其他打算。
只是與“尊主”深沉的表態不同,趙寒轉過頭,雙目一片蒼白照見南面那騰騰妖風,口中淡定道:“一頭妖將而已,殺了就是。”
“好膽色,在下玉清宮南極子,見過這位小兄弟。”
就在這時,一聲鶴唳洞穿九霄,如同一把利劍輕描淡寫的就將前鋒迫近的妖氣劃開,緊接著,一道灰白色的身影御風而至,長袍黃絛,大袖飄飄,揹負三尺青鋒,腰懸青皮葫蘆,腳下踩著一雙芒鞋,姿態風流,眼眉間有著說不盡的瀟灑。
“好人物!”
趙寒心中暗讚一聲,旋即拱了拱手:“在下趙寒,無名小卒,當不得兄臺讚譽。”
“血氣浩瀚無邊,靈力磅礴若海,筋骨牢實似九龍盤身,臟腑吞吐若鐘磬交鳴,小兄弟你現如今縱使是無名之輩,但小道我敢打包票,不出三年,你必名揚天下。”
南極子摘下腰間青皮葫蘆,扒開塞子猛灌一口,登時便有一股令人難以自拔的濃醇酒香溢位,讓人生出嚮往之情。
“好酒!”
趙寒雖不是好久之徒,但聞到這股酒香之後,還是忍不住嚥了口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