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這一位才有這麼豐厚的家底,把能輕易滅殺半步寶丹命武的法符寶籙當做是草紙一樣。”白袍人嘴角抽搐了幾下,想起金閃閃背後的那一位,不由的搖了搖頭,“這血玄武倒也死的憋屈吶!”
“莫大叔,這個血烏龜好挫啊,咋的這麼不經打?比咱們門裡的都要差得很吶!”金閃閃還是懵懵懂懂的樣子,瞅著前方被碾成碎末的殘屍,撇撇嘴,就不再注意。
法符,乃是鐫刻法術的寶符,只需靈力催發,便可爆發出相當於所鐫刻法術八成威力的一次攻擊。
而寶籙更加不得了,乃是強大命武者不惜損傷法寶本源所製造出的一種能徹底顯化法寶威力的一種使用次數有限的符籙,只是製造這種符籙對法寶本源損傷極大,一件強大的法寶最多能製造出五張左右的的寶籙便會報銷。
若非極其親密的人,擁有強大法寶的命武者絕不會付出如此慘重代價來製造只能用幾次的寶籙。
由此可見,似金閃閃這種能隨時拿出一堆寶籙來砸人的敗家行為,也從另一個側面顯示出了這位大小姐背後勢力的強大。
“……”
白袍人幾欲要掩面而退,這位大小姐口中挫得要命的血玄武再弱也是還真玄壇境的命武者,距離寶丹境只有一步之遙,而且當年此人闖下的惡名足以在滄江沿岸止小兒夜啼,便是他本人都不一定是對手,可在剛才卻幾乎連一盞茶的功夫都沒撐住,就被一堆法符寶籙轟成渣渣,這對如意囊中只有寥寥幾張低階法符做底牌的白袍人來說,簡直是一種赤|裸|裸的炫耀。
就在白袍人考慮是不是要先行避開的時候,在他們身後原本強大平穩提升的氣息突然一頓,接著以堪比火山噴發般的速度迅速提升,最後攀登上一個頂點之後突然炸開!
“轟轟轟~”
下一刻,這片秘境的天地間響起一連串密集的巨響,附近無論是亂石還是水波都瘋狂晃動激盪起來。
一時間,風雲變色,水波激盪,亂石穿空,整個魚海附近都彷彿陷入了末日。
與此同時,沛然難當的靈力從趙寒體內爆發出來,如岩漿般狂暴,如冰川般凝練,彷彿一記記重錘狠狠的砸在任何靠近的人和事物上,無論是飛來的亂石還是激盪起的波濤都被這股靈力碾成了粉碎。
這其中還包括了白袍人和金閃閃兩個,先前因為要守護趙寒以至於靠的太近,此刻被這股突然暴起的靈力一衝,登時顯得頗為狼狽。
金閃閃還好說,被靈力一衝,身上就浮現出了一大片靈光,將她護在其中,將野蠻衝撞過來的靈力都阻隔開來。
只是白袍人卻沒有那麼奢侈,像是風箏一般,被推得向後滑了很長一段距離,地上更是現出了兩道深達數寸的溝壑。
“這這……怎麼可能?”
饒是白袍人見多識廣,但感受到這股恐怖的難以抵擋的靈力時,臉上頓時失去了血色,望著此刻從地面懸浮起數寸,沐浴在一片靈光之中的趙寒,嘴唇蠕蠕,眼中竟是感嘆之色。
要知道,他本人可是還真命泉境的命武者,若論靈力的渾厚,遠不是靈雲命武所能比擬的。而趙寒先前不過是超凡巔峰,即便進階也最多不過是靈雲,但就是這突然爆發的靈力,卻讓身為還真命泉境的白袍人幾乎沒有反抗之力的被退開十數丈,這意味著這股突然爆發出來的,沒有針對性的靈力,無論是質量還是力量都遠遠超過了白袍人他本身所凝練出的靈力!
白袍人作為六扇門的一員,背靠朝廷,所擁有享受的資源遠超普通命武者,他本身的實力在還真命泉境當中都是排在前列的,可越是如此,才越顯得先前從趙寒體內爆發出的靈力的強大。
“剛剛進階靈雲就擁有遠比還真境命武更強大更渾厚的靈力,若是他掌握的命武技不太差的話,那他現在的戰力,說不得還在我之上了。”
白袍人之前雖然和趙寒交過手,但因為種種原因,白袍人留了幾手,並沒有全部爆發,若是底牌盡出,他自信能擊敗之前的趙寒。
當然,這是白袍人在不知道趙寒底牌的情況下做出的推斷。
但現在,在趙寒突破之後,白袍人已經沒有任何自信能擊敗趙寒了,這前後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雖未親自出手測試,但在白袍人的靈覺中,眼前這位少年,已經有了脫胎換骨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