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排場倒也不算小,用超凡命武守門,果然和我之前猜測的那樣,超凡命武在這個勢力眼中只是炮灰而已。”
趙寒靈覺一掃,就判斷出了營帳門口兩名值守的實力水平,心中微微一嘆,趁機打量起眼前這種氣勢恢宏的巨大營帳來。
片刻之後,趙寒將散開的靈覺收攏,心中暗自乍舌不已,眼前這座巨大的營帳居然是一件寶具!
雖然只是粗粗打量一番,但這營帳整體氣機渾圓一體,豪光綻放,隔絕神念,雖未測試,但從材料上判斷,其防禦能力絕不會令人失望。
真是好大的手筆!
“進來吧,尊主要見你!”
又過了片刻功夫,白袍人回返,領著趙寒進了去。
剛一進營帳,趙寒就幾乎被一片珠光寶氣亮瞎了眼,雖然在營帳外面時趙寒就已經對內裡的豪華奢侈有了一定的估計,但直到這一刻,趙寒才發現自己終究還是低估了這方勢力。
哪怕曾經是綠柳鎮趙氏一族的大少,哪怕在血鯊島上曾經貴為藥師,更是藥堂長老的助手,趙寒的吃穿用度絕對和窮酸絕緣,但和眼前這營帳內的佈置相比,趙寒真感覺自己以前生活的物質條件真是和乞丐沒什麼區別,便是隨便路過的一個侍女,衣著打扮就比趙寒之前要高上幾個檔次。
這一刻,趙寒便似劉姥姥進大觀園,左看右看,目不暇接,洋相百出,引得旁邊一些侍女紛紛捂嘴偷笑。
好在這領路的白袍人似早就料到趙寒會這般不堪,是以也沒催促,只是眼中目含不屑的在前領路。
一炷香後,趙寒跟隨白袍人來到一處用屏風間隔起來的寬敞居室,居室的擺設富麗堂皇,雍容華貴,根本不像是在一間營帳內的臨時佈置。
居室前,一道白衣勝雪,渾身沐浴在乳白色光暈之中的偉岸身影盤坐在金椅上,他氣質非凡,血氣磅礴如長河大江,靈力湧動若天蛇吐息,臉上蓋著一張金色面具遮蔽了表情,但透過眼洞的目光卻犀利如刀,仿似要將趙寒一刀刀剖開。
與此同時,一股強大到似可翻江倒海的氣機瞬間展開,將包括趙寒在內的居室內一應事物都牢牢鎖在原地。
“好強,比邵真和血漠然都要強!”
趙寒略一感受,便放棄了抵抗,連忙低下頭,作不敢與之對視狀,腦顱內的命相和靈魂卻是暗自將戒備提升到了最高檔次,萬一事有不諧,便會全速逃離。
“王高,你可知罪?”
見趙寒低頭避讓,金椅上的白衣人氣機一鬆,輕輕一哼,聲音卻如炸雷般在趙寒耳邊響起,直把趙寒腦顱內的靈雲都震得一陣搖擺,眼前更是金星直冒,整個人都站立不穩,“蹬蹬蹬”的向後連退幾步,差點就要出了這間居室。
“我……請尊主明示!”
趙寒抬起頭,面色淡如金箔,嘴角掛著一絲血痕,臉上卻是恰到好處的現出一絲不服和倔強。
“嗯?你不服?”白衣人似是沒料到趙寒會這般倔強,冷哼一聲,雙手撐在膝蓋上,身體向前傾了傾,道,“這次的任務非同尋常,分屬同僚,無故不得肆意相殺,你倒是心狠手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宰了兩個巔峰靈雲。我方人手本就不足,這下更是捉襟見肘,萬一因為你的緣故,導致這次任務失敗,便是將你碎屍萬段也彌補不了!”
“現在,你可知你的罪狀?”
趙寒抹去嘴角的血痕,渾不顧先前那個白袍人幾要吃人的目光,朗聲道:“尊主之言,屬下卻是不敢苟同。”
“大膽,王高你找死!”
先前領路的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白袍人怒斥一聲,揚手朝著趙寒就是一掌劈下。
登時居室內狂風大作,虛空中似有一頭怪物在吞吐呼吸,狂暴猛烈的氣機碾壓而至,瞬間落在了趙寒身上。
這戴著青銅面具的白袍人赫然是一名還真命武!
“我看找死的是你!”
趙寒狀作“暴怒”,竟是將上方那位白衣人當做不存在般,血氣奔流,靈力勃發,頓時便有一片炙熱的火焰自手肘燃起,迅速向拳頭延伸,向著那位白袍人轟擊過去。
這架勢,似乎是要和這一位白袍人就在這居室裡大幹一場!
“夠了!”
就在這時,從上方傳來白衣人蘊含一絲怒氣的呵斥聲,緊接著,無論是白袍人釋放的狂暴氣機,還是趙寒轟出的火焰拳頭都在頃刻間消失殆盡,彷彿從未出現過。
居室內,頓時為之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