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蘿莉毫無營養的抱怨,被趙寒當做了耳邊風,在篩去九成無用的資訊後,他敏銳的捕捉到了虎牙蘿莉對邵長老藥理方面的肯定。
能夠讓大有來頭的虎牙蘿莉都承認的藥理醫術水準,自然是趙寒此刻望塵莫及,需要仰望的。
不過這樣一來,他之前制定的一些計劃也就需要作出相應的調整。
“單純用萬毒解咒散有三成的機率,如果加上我之前的計劃,那解除血咒的機率至少有八成以上,唯一要考量的是,儘量在最短的時間內達到目的。”
趙寒揚了揚頭,眼中似有火光閃爍,嘴角微微翹起,似笑非笑。
接下來三四天,趙寒的日子依然安逸,每日吃了睡睡了吃,被人當成了豬在伺候,與那些朝不保夕的普通藥僕相比,實有天壤之別。
這一日早上,趙寒起早修煉了一番後,用過豐盛的早餐,就被邵長老遣來的一名老僕告之要前去試藥。
趙寒沒有多做停留,便隨這名老僕再度來到了那間讓他吐槽不已的實驗室,見到了正在熬煉藥物的邵長老。
“感覺怎樣?”邵長老揮手讓老僕退下後,上下打量了趙寒一番,臉上浮出一抹笑意,顯然很滿意趙寒此刻的狀態。
趙寒臉上恰到好處的露出感激之色,恭敬的行禮問候。
邵長老摘下單眼眼睛,指了指檯面冒著熱氣的藥劑道:“這是我根據你上次情況調整了幾種材料分量後熬製的萬毒解咒散,你試試。”
趙寒也沒多說什麼,一口吞下。
比上次還要激烈的劇痛爆發,趙寒再度經歷了一場如同煉獄般的過程,但這一次,他卻沒有昏過去,哪怕將嘴唇咬破,依然堅持到了藥性徹底揮發完後。
被兩名轉強壯的奴僕抬回小院後,趙寒梳洗一番,換上乾爽的衣物,這才將注意力集中到了體內的玄竅上。
經過兩次萬毒解咒散的衝擊,此刻攀附在玄竅外壁上的血咒明顯稀薄了一些,那紫紅色的咒文大概減少了百分之五左右,可謂頗有成效。
“如果依靠純粹的藥物治療,至少要接近一年的時間,可惜,我的時間不多了。”趙寒睜開眼,默默的籌算了一番,最終無奈的嘆了口氣。
又過了數日,當趙寒第三次撐過萬毒解咒散的恐怖藥效後,開口向邵長老提出了一個請求。
“你想跟我學習醫術?”邵長老有些好笑的看了趙寒一眼,不置可否的努了努嘴,道,“說說看,你學醫做什麼?”
“要想在血鯊盜上立足,必須得做個有用之人。”趙寒舔了舔嘴唇,說道,“我如今深受血咒之苦,即便有長老相助幫忙煉製萬毒解咒散,但治療時間較長,到時即便解除了血咒,我的年齡也早就超過了十五歲,此生命武無望了,註定是一介凡人。要想以凡人之軀在血鯊盜上立足,我目前能想到的,也就只有和您學醫了。”
邵長老用滿是欣賞的目光看了趙寒一眼,道:“你不錯嘛,蠻有自知之明的。”
“那長老你的意思是……”
邵長老擺了擺手,沉吟片刻,道:“收你為徒是不可能的,不過以後我試驗藥物的時候,你可以幫忙打下手,能有多少收穫,就看你自己的悟性。”
“多謝大人!”趙寒道了聲謝,隨即臉上露出一抹遲疑之色,唯諾道,“只是不知,我能否在島上自由走走?成天在院子裡,有些氣悶。”
說完,趙寒臉上滿是不好意思的羞赧之色,實則上心裡卻是頗為緊張,因為他之前種種作為說辭都是煙霧|彈,而這才是真正的目的,獲得在血鯊島上自由出行的權力!
在血鯊島上,能夠自由出行的只有正式的血鯊島成員,其餘人都是屬於奴隸階層,每日都只能在圈定的範圍內活動,一旦越界必會受到十分嚴厲的懲處。哪怕趙寒這些日子以來,生活條件得到了極大的提升,卻依然沒有得到在島上自由走動的權力,每日只能窩在院子裡,毫無辦法。
“嗯,成天被當成豬狗一般圈在院子裡,的確難受。”邵長老聞言,雙眼一眯,隨即丟給趙寒一塊銅牌,道,“這塊牌子收好,這是你自由走動的憑證,若是遇到島上的巡邏衛士,就出具這塊令牌,想來,應該沒有什麼不長眼的人來為難你。”
趙寒連忙欠身道謝,這才有時間低頭打量手中的令牌。
就見這塊令牌約莫巴掌大小,通體用上好的赤銅打造,正面是一個方方正正的藥字,背面則是一個威風霸氣的“邵”字,昭示了這塊令牌背後所代表的人物。
總算是到手了!
強制按捺住心中的狂喜,趙寒強制拖著虧空疲倦的身體首次擔當起了邵長老的助手,可隨即就因為接二連三的出錯,被暴跳如雷的邵長老趕出了實驗室。
不過,隨後數日,趙寒就展現出了恐怖的學習能力,雖然第一天因為各種錯誤被邵長老罵得狗血淋頭,最後更是被趕出了實驗室。但第二天,雖然仍不能盡人意,但情況已經有了根本性的改善,等到第三天,他已能基本跟得上邵長老的節奏,沒有再出什麼重大的疏漏錯誤,破天荒的得到了邵長老的表揚,讓同樣作為邵長老實驗助手的那兩名邵長老弟子心中生出嫉妒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