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怎麼睡,不就是睡在一起唄。”
“不對,不對,據說男人和女人睡覺不是這樣的……”
這一句句彪悍的話語彷彿一記記重拳,打得趙寒一陣頭昏眼花,心頭猶如一萬頭草泥馬呼嘯而過,尼瑪,這個世界的妹紙都這樣開放麼?!居然公然討論羞羞的事情,還這麼大聲!
趙寒正覺牙酸,就覺身上的白練一緊,抬眼望去,就見前方的白衣少女驟然加快了步伐,側臉和後頸此刻酡紅一片,讓他心頭一蕩。
一盞茶的功夫後,前方的白衣少女停下腳步,駐足在一座白色的小島前。
島上是一片白色的建築,亭臺樓榭,花園假山,一應俱全,只是風格有些古舊,不似今時。
“這是元母遺軀。”
白衣少女情緒有些低落,隨即一招手,卷著趙寒的白練就帶著他從水中拔起,在半空中劃過一道巨大的弧線後,落向一座精緻的小院。
“你先換好衣服,然後到中間的明珠殿來,你的疑問,我都會告訴你。”
待少女嫋嫋餘音散去,趙寒已是光溜溜的站在小院中央,胯下涼颼颼讓他下意識的捂住小兄弟。
“能把我這樣輕描淡寫的搬弄來搬弄去,這位白衣少女的實力深不可測。”
“還有她剛才那句話,我的疑問,都會告訴我?莫非這處秘境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趙寒此時褪去了在外人面前的偽裝,神色變得清冷起來,目光閃動間,變得格外幽深。
不一會兒,趙寒換上從小院屋內找出的衣物,便按照白衣少女之前所說,向著小島中央的那座明珠殿走去。
“我叫白珠兒,是元母孕育的一顆通靈珍珠。”
明珠殿內,白衣少女怔怔的坐在一張水晶般剔透的長椅上,望著案几上兩杯香氣嫋嫋的香茗出神,待趙寒進入殿內後,她抬起頭幽幽的嘆了句。
“沒想到白姑娘的本體居然是一顆通靈珍珠。”趙寒在白衣少女旁坐下,端起案几上的一杯香茶嗅了嗅,頓時現出一副迷醉之色,片刻後才輕輕啜了一小口,道,“那麼,元母應該就是一隻……已經成妖的河蚌?”
“不錯,也是你們趙董林三氏當年留下鎮守五處封印陣腳的命妖之一。”白珠兒點了點頭,看著趙寒道,“你姓趙,那就是趙家的人,你這次來,是為了徹底擊殺血狼將的麼?”
命妖,是指被命武者降服或許下元魂之咒誓死追隨命武者的妖物。
這個趙寒瞭解,可是,留下鎮守五處封印?血狼將?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不知道五處封印?不知道血狼將?”面對趙寒的疑問,白珠兒瞪大了眼睛,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疑惑道,“那你怎麼進來的?”
“呃,我差不多是被逼進來的吧。”趙寒訕笑一下,隨即在白珠兒懷疑的目光中將自己進入秘境的經歷大致講了下,前後花了半個多時辰,只講得口乾舌燥,中間還回答了白珠兒的一些提問。
“沒想到你們三家居然淪落到這地步。”白珠兒感嘆了一句,隨即皺起了眉頭,“難怪我前幾日就感覺不對勁。”
“一旦血狼將的殘魂突破封印,以它嗜血的本性,秘境內所有生靈都難逃毒手。”
“若是之後再衝出秘境……不知有多少無辜的性命會被禍害。”
見白衣少女神色如此凝重,趙寒心頭一緊,忙問道:“那個,白姑娘,你能不能先和我說說這五處封印陣腳是怎麼回事,還有血狼將又是怎麼一回事?”
“這個,還要從三百年前說起,當時你們趙董林三氏在清江府都是首屈一指的名門大閥,家族興旺,正是蒸蒸日上的時候……”
隨著白珠兒娓娓動聽的聲音,趙寒思緒飄飛,彷彿回到了三百年前的歲月,見證了一場兇險異常的慘烈廝殺。
兩個時辰後,白珠兒端起茶杯,小口小口的將杯中的茶水飲盡,吐了口氣,怔怔的看著趙寒,美目中閃過一抹惋惜。
“也就是說,要想將血狼將的殘魂放出來,必須先破掉五星封妖陣的五個陣腳?而你前段時間已經感受到整個封妖大陣有一處陣腳已經被破掉?”
趙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現出跟隨在孫陽少主身旁的那個總是讓人下意識忽略掉的神秘黑袍人。
現在已經真相大白,可形勢卻比自己料想的還要嚴峻,對方佔盡了天時地利人和,又具有壓倒性的實力優勢,正面對抗已不可能,要想活命,只能出奇制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