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不是我不行,而是趙寒那傢伙身上藏有秘寶,可以抵禦靈術攻擊,我蓄力催發的靈錐術居然被他硬扛下來,如果沒有那件秘寶保護,他的玄竅早被我廢了!”
“這肯定是那死鬼三伯留給他的好東西,阿爹,你一定要把那件秘寶還有鳴鴻金令都奪過來。”
趙傑將整個過程細細的想了一遍,發現了其中的蹊蹺,不由大聲叫屈,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耐心。”趙聖雄眸光閃爍,淡淡的應了聲,語氣中透著一股大權在握的氣勢,道,“該是我們的,一件都跑不掉。”
趙傑張了張嘴,眼中滿是不甘:“可是……我被打得這麼慘,就這樣算了嗎?”
“你先把傷養好,然後爭取在這小半年內悟出命相,不然就算給你鳴鴻金令,你也用不了。至於其他的事,先暫時記下來,到時候,再和他連本帶息一起清算。”
……
院子裡,趙寒換下先前戰鬥時弄髒的衣物,端起桌上的熱茶輕輕的啜了一口,神態平和,沒有半點急躁。
在他身旁,蘇蘇走來走去,急得直跳腳,臉上爬滿了擔憂,目光中滿是不知所措,嘴裡不停的碎碎念。
“怎麼辦,這可怎麼辦,居然差點把趙傑給打死了!”
“四爺不會放過你的!”
“少爺,我們還是現在就逃吧,說不定來抓我們的人已經在路上了。”
趙寒扭了扭脖子,臉上浮起一抹笑容,寬慰道:“放心吧,沒你想的那麼嚴重,趙傑是自作自受,他先偷襲我,被我反擊打傷,咎由自取,我是正當防衛,他活該被打。”
“可是……剛才我從門縫裡看到九爺,他不是說要抓你去刑堂嗎?只是後來被你說退了,可能他是在用緩兵之計呢!”
“四爺最疼趙傑,你現在把他打成這樣,他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蘇蘇臉上滿是惶恐,伸手抱住趙傑的手臂,悽然道,“少爺,四爺的勢力太大,要不我們還是先逃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等你修為有成,我們再回來討個公道。”
“我說了沒事的,至少這一小段時日內是沒事的。”趙寒拍了拍腦袋,爾後一把將伸手摸了摸她的秀髮,道,“四叔現在就盼著坐上那個位置,暫時不願節外生枝,所以這段時間他不會拿我們怎樣。”
“至於以後,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船到橋頭自然直,不要去想太多。”
“少爺……”
“你就把心放回原處,伺候好我就可以了。”趙寒起身,向屋外走去,邊走邊道,“先前耽誤了不少時間,我得去藥閣一趟,領些養靈丹回來,你在家安心等我,不要胡思亂想。”
“少爺。”蘇蘇倚門而立,喊住了邁開步子的趙寒,欲言又止。
“怎麼?”趙寒過轉身,挑了挑眉頭,“擔心我會鬧事?放心,如果事不可為,我不會逞強的。”
“你……小心些,現時不同以往,能忍則忍,不能忍就回來。”
蘇蘇鬆了口氣,不放心的反覆叮囑。若是以前的趙寒,她不會擔心,但自從他昨天醒來以後,卻像似換了個人,強勢霸道得多,連四爺最寵愛的趙傑都被他差點打殘。以他這樣的性格,如果在藥閣和人起了衝突,被眾多護衛一圍,再被有心人借題發揮,後果不堪設想。
“果然,連我這個所謂的大少爺的遭遇都是如此,何況是蘇蘇,想來這幾日她受到的對待比我現在更慘吧?”
趙寒走在前往藥閣的道路上,神色平靜,往來|經過的那些奴僕婢女見到他都是急急打了聲招呼,就匆匆離去,好似和他多呆一會便會染上什麼急病。
一路走來,各種滿含嘲笑譏諷,憐憫,幸災樂禍的目光更如刀子般在他身上亂劃,一些自覺有人撐腰的奴僕更是趾高氣揚,連招呼都不打一聲,甚至在他經過之時,故意放聲大笑,其意不言而喻。
“估計他們還不知道我把趙傑差點打殘的事,不然他們絕不敢這麼放肆。不過這些雜魚不值得計較,我現在要抓緊最後五個月的時間,努力將修為提升到築基第九重才是關鍵。”
趙寒神色不變,無視往來的一條條雜魚,施施然來到了藥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