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醫望聞問切診斷了片刻,安撫勸說道:“這位夫人應是失去記憶了吧?我觀夫人之前也曾行過針灸之術,恢復了些許記憶。”
“不過想徹底恢復並非易事,小的醫術不精恐怕幫不到夫人,只能先開一帖安神藥,煎了服下。”
“夫人千萬別去回憶從前之事,否則會傷及神經。”
軍醫提筆寫下一藥方交給吳言,吳言命一精兵前去鎮上買藥,自己則送軍醫離開營帳。
段蕭然聽著軍醫的診斷結果卻是眉頭緊鎖,“大夫請留步。”
剛收拾完筆墨紙硯準備離去的軍醫一怔,“公子請講。”
“我有一事不明,既然大夫你已看出我妻子她之前曾行過針灸之術,為何不用針灸之術來為我妻子調理呢?”
“這——”軍醫面色忽而轉陰,“在下方才既已說過,在下醫術不精,公子難道要強人所難不成?”
非要他把話挑明瞭說嗎?他只是一個軍醫,治療行軍打仗受傷計程車兵不在話下,可他並不擅長診治頭部經絡。
“你堂堂隨軍大夫,難道連針灸之術都不會嗎?這未免有些過於荒唐了!”段蕭然也是太過擔心楚筱妍的狀況,一時間有些口不擇言。
說出來的話可謂難聽刺耳,軍醫臉色愈加難堪,吳言站在他旁邊勸也不是說也不是根本不知如何開口。
最後還是雲兒、清兒看不下去,踮著腳,一人拉著段蕭然一隻手道:“爹,反正娘已經醒了,我們還是先去準備爐灶鍋碗,給娘煎藥吧。”
可憐的大夫大叔,平白承受了他們爹的怒火。
唉,娘忘了從前事對爹的打擊著實不小,否則以他們爹的聰慧過人之處,又豈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
雲兒、清兒攔下了還想發作的段蕭然,吳言這才得機將軍醫送走。
看著楚筱妍一家所在的營帳,他疲憊的壓了壓太陽穴,似是抱怨似是無奈的嘀咕道:“這段將軍的脾氣還真是陰沉不定。”
“不過也沒辦法,段夫人失憶,最著急的人就是他了,這要是段夫人一輩子想不起以前之事,段將軍他……”
吳言連忙住嘴,那個可能他想也不敢想,可怕可怕。
營帳內,段蕭然又來到了行軍床前,正想開口,楚筱妍先他一步不贊成道:“你方才不該那樣對那位大夫的。”
“醫術一事從來便是各不相同,你讓一個擅長接骨療傷的大夫來診治我的失憶,可不就是強人所難嘛!”
“妍兒,你是不是記起什麼來了?”段蕭然聽到她對醫術侃侃而談,不由回想起她在以前也是一名醫術精湛的大夫。
“我應該記起什麼來嗎?”楚筱妍疑惑道。
段蕭然見她如此回答便知她還是隻記得一點前塵過往,不由眼神一黯,“不,不記得也無妨。”
外面已經吩咐好一切的吳言掀開營帳進來,“段夫人,藥再過兩刻就煎好了,你再等一等。”
“有勞吳大人了。”楚筱妍笑道。
段蕭然不滿她對別的男人笑逐顏開,吃味的輕咳了一聲,引來楚筱妍和吳言二人同時矚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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