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見皇帝后呈上東河郡主來信,皇帝看完,卻沒有給出明確回應:“特使一路舟車勞頓風餐露宿,想必已經很累了,來人啊,把東宛特使帶下去好好招待。”
“招待就不必了,我們郡主還等著我將陛下的回信帶回。”
特使強硬拒絕,不料西梁帝態度更加堅定,幾乎是以一國之君的強悍手段強行把他留在了宮裡。
目視東河郡主的特使鐵青著臉退下,西梁皇帝看向平攤於書桌上的來信,深深吸了口氣:“朕可不傻,只憑一封書信,就相信你們郡主說的話。”
沒錯,西梁皇帝並不相信東河郡主信裡描述的一切,認為自己兒子淑質英才豈會做出如此無法無天之事。
直到又過去三天,每半月一次的眼線回來稟報暗中監視段蕭然的訊息時,他不經意詢問了有關三皇子的事,才得知東河郡主所言無假皆為事實。
他一直以為的淑質英才三兒子,到外面去卻忘記了自己的皇子身份,強搶民女不說,還對著代表東宛前來結盟的東河郡主言出不遜,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背過氣去。
貼身服侍他的太監連忙過來撫摸著他的脊背幫他順氣,同時還要安慰說:“三殿下還小,皇上您無需跟他置氣。”
“這個逆子,非要把朕給氣死才行。”西梁帝坐在金座上,臉面青白交加,咬牙切齒的宣佈了一條命令,“立刻將那個混賬東西召回來,這次兩國結盟一事,就無需他參與了!”
“屬下遵旨。”
靜候在旁的眼線暗衛動身啟程,信使得知此事後,也快馬加鞭追上去,兩人一前一後花了半月時間抵達瑞城。
如此一來一回總共消耗了一個半月的時間,這一個半月以來三皇子隔三差五就要給段蕭然找點麻煩,在駐紮兵營裡仗著自己手握皇令作威作福。
他跟結盟軍的全部將領宣揚自己權勢身份的同時,還不忘尋找機會諷刺挖苦段蕭然幾句。
這日,三皇子又到兵營裡以訓練兵將的名義揚威作福,西梁帝派來的傳旨太監卻突然出現,宣佈了讓他即刻動身回京的旨意。
“三殿下,車馬已經為你準備好了,請吧。”矮胖太監滄桑老朽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皇帝在他出發前曾經下過死命令,讓他無論如何也要把三皇子帶回去。
“本殿下不回去,你肯定是在假傳聖旨!”
三皇子試圖反抗,周圍有不少兵丁在看熱鬧,這讓他覺得有些丟臉。
“雜家可沒那個膽。”
傳旨太監冷冷一哼,假傳聖旨?虧這位三皇子想得出來。
“三殿下自己看看吧。”
懶得繼續解釋,一封明黃聖旨塞進了三皇子手中。
捧著如燙手山芋般的聖旨,三皇子看完以後,當即大驚失色:“父皇!”
完了,全完了。
父皇不但下旨令他回京,並且還在聖旨內斥責了他一路上的荒唐行為。
太監礙於顏面沒把斥責內容宣讀,但他知道,自己已經在父皇心中分量大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