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蕭然當著宮內御醫的面被趕出門來,臉黑的要命,可卻並未糾纏,要是叫門不開,那豈不是更丟人?
在方瑩瑩閉門思過期間,楚筱妍總算是過了幾天安分日子,沒有人來打擾。
而杏兒也經過幾天的代謝,恢復了正常。
楚筱妍繼續過上了喬裝打扮外出看診的日子,杏兒還是假扮成楚筱妍的模樣,整日待在府裡,以防外人察覺。
這一天,楚筱妍前腳剛走,後腳,段蕭然的眼線就來給他彙報。
“王爺,王妃娘娘又喬裝打扮出去了。”
段蕭然合上了手裡的書,也沒多說什麼,她這樣出去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越是這樣,段蕭然的心裡對楚筱妍就越發的好奇。
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少樣子是自己沒有見過的,此前從來就沒有聽說她還會看病這事。
而現在,楚筱妍天天喬裝打扮溜出王府去,整日裡也不幹別的,就去藥鋪裡,垂簾坐診。
“來人吶,找一套書生樣式的衣服送來。”
段蕭然朝他的心腹吩咐道。
待那人把衣服送來,段蕭然已經梳好了髮髻,取下了以往常用的玉簪子和銀髮冠,換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髮帶。
段蕭然幾下換好衣服,再出來時,儼然一副翩翩公子的書生模樣。
白色的交領,淺灰色的下裳,外面搭的薄紗的白色大袖,手拿一紙摺扇。
乍一看還挺像那麼回事兒。
段蕭然徒步抄近道來到楚筱妍的藥鋪,排了好半天的隊才輪到他。
簾子後面的楚筱妍,看不清段蕭然楚的模樣,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是個風度翩翩,氣宇軒昂的書生。
楚筱妍像給平常人看病那般,隔著簾子認認真真的為段蕭然把起脈來。
“近日可是胸腹疼痛,疼痛的是那種隱隱作痛,時而又加重,時而又減輕,遇到天冷陰雨時格外嚴重。”
段蕭然用內力改變了聲音道:“杏公子可真是神醫,那光憑診脈,就知道症候。”
聽慣了這些誇讚,雖然段蕭然誇讚,別具一格,但楚筱妍也懶得理他,專心的在紙上寫下幾味藥來。
見楚筱妍不再說話,段蕭然露出一個邪魅的笑,以為她是很受用自己的誇讚。
“不知道杏公子對那方面能不能看?”
楚筱妍一個女子自然不會想到他說的是什麼,更何況在一個大夫眼裡,是沒有性別之分的。
“哪方面?你還有哪些不適儘管說出來,我也好為你辨證論治才是,要不然這藥不對症,你該說我的藥鋪看不了病的。”
這回該換段蕭然為難了,讓他直言,那麼讓人不堪的問題還真是有些頭疼呢。
“就是…就是…那方面…”
楚筱妍放下手裡的毛筆頓時來了興趣,抬著頭,隔著簾子看著對面的人。
段蕭然見楚筱妍忽然嚴肅了起來,心下一驚,難道她認出自己了?但轉念一想,自己是喬裝打扮過的,而且聲音都改變了,她應該認不出來才是。
“這位患者您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說便是,我這就讓旁邊的人退開些。”
隨後,楚筱妍朝藥童招了招手,藥童將耳朵湊了上來,楚筱妍對他耳語了幾句,那藥童又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