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過後第一天上班，棒梗感覺渾身都懶洋洋的，提不起勁。
趙光明和劉德成沒有上班，都去輪休了。
中醫科只有棒梗一個醫生，當然，還有一個學徒。
上午並沒有什麼病人，只有幾個前來複查的，棒梗刷刷刷給開了藥，桌子上放著一本醫書，無聊的翻看著。
學徒小張倒是勤快，隨身攜帶一個筆記本，把棒梗看病的過程記錄下來，偶爾有不懂的還問上一句。
棒梗也不隱瞞，反正閒著無聊，就當給他上課了。
小張是趙光明的徒弟，基礎知識還算不錯，只是沒有實踐經驗，也沒有上手的機會。
“小張啊，等會要是還有病人來，你先給他看看，放心大膽的看，出了錯也沒事，我在後面給你壓陣。”講了一陣，棒梗對小張說道。<.
小張比辦公室其他幾個學徒都努力，棒梗決定給他個機會，順便培養一下。
“真的？”小張瞪大了眼睛，驚喜的問道：“我可以嗎？”
“怎麼不可以，就算看錯了，這不是還有我嗎，讓你提前上手，培養一下實踐經驗。”棒梗給了小張一個鼓勵的眼神。
“謝謝主任，我會努力的。”小張激動的說道。
“好好努力，我看好你。”棒梗和氣的拍了拍小張的肩膀。
小張其實並不小，今年剛好二十歲，跟著趙光明學了三年中醫，要是放在農村，當一個赤腳醫生完全沒有問題。
沒一會，又一個病人進來了。
這個病人是個五十來歲的老太太。
棒梗給了小張一個眼神，示意該他上了。
小張深吸一口氣，有些緊張的學著棒梗平時的口吻，“老太太，你先坐，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啊！來，我給你把個脈。”
“這小子，看起來比病人還著急啊！”棒梗笑著搖頭。
不過他沒有說話，任由小張自己發揮。
老太太並沒有因為小張人年輕就看輕了他，那一身白大褂，讓人有種天然的信任感。
有了老太太的配合，小張的看病過程比較順利。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病，就是昨晚睡覺落枕了，早上起床脖子疼。
小張看了一陣，磨磨蹭蹭開了一個藥方，然後求助的看著棒梗。
棒梗結果藥方一看，中規中矩，沒什麼亮點，也沒什麼錯誤。
“老太太，你來這邊坐一下，我給您針灸一下。”棒梗順勢接過病人，一套針灸之後，順利讓老太太的脖子不再疼痛。
又在小張的方子上改了一下，增加兩味藥，減少兩味藥。
“還算不錯，繼續努力。”等病人離開之後，棒梗鼓勵了一句。
“主任，這個……”小張哭喪著臉，他就開了一個藥方，還被改了四味藥，而且也沒有針灸，這句不錯，怎麼看都有些敷衍啊！
“呵呵，針灸可不是一兩天就能學會的，你看你師父，不也沒怎麼給人針灸嗎？”棒梗笑道。
倒不是趙光明不想給病人針灸，只是他的技術不怎麼好，還不如直接開藥。
“行了，我給你講一下，為什麼會換那幾味藥……”棒梗拿著剛才那個桉例，給小張講起來實際經驗。
小張知道機會難得，聽得很認真，時不時的還拿筆記一下，不懂的也會追問，直到懂了為止。
對這麼認真的學徒，棒梗也很康慨，雖然不是自己的徒弟，但也盡心盡力的教導，希望他有一天能成才。
就這樣，一個學，一個教，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下班的時候，小張站在棒梗面前，對他說道：“主任，明天我能不能也來上班，和你一起學習醫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