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是丹道這位祖師爺前輩的年紀。據他自己自說自話,楊立感覺丹道應該有了上千歲的年紀,具體來說應該已經達到了六七千歲。
這是令人難以想象的時間,雖然修者壽元悠長,祥雲大士中的佼佼者就有上千年的壽元,但也無法企及六七千歲的年紀。
即便是像楊立師尊無影尊者的壽元,也不過是堪堪只有兩三千歲的上限。像他這般已經有了將近六七千歲的年紀,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如果不是他在痴人說夢,恐怕就是楊立聽覺出了問題。
關於壽元長短這這個問題,楊立將之消減了一半又一半,可還是無法說服自己相信,所以他便將這個問題擱在一邊,告訴自己只要知道這個老傢伙活了悠長的歲月就行了。
從他的長篇敘述當中,楊立還了解到了,丹谷中最近所出的異變,其根源都來自於眼前這個老傢伙。不知道為什麼,丹道非常喜歡被人吹捧,而且在這種近乎虛無縹緲的吹捧當中,他竟然還能獲得一些力量,一種能夠幫助他晉級的力量。楊立還是第一次聽說能在拍馬屁當中獲取力量。
而且就在前幾個月,最後幾批進谷的那幾個人給了他最後一些吹捧力量,看情形,只不過是在他面前恭敬地鞠了幾躬,然後上了幾柱高香而已。而就是這幾個簡單的動作,使得他突然之間有了脫胎換骨般的感覺。自此他便算是閉關結束,可以重出江湖了。
楊立在他的敘事當中,雖然聽得有些雲山霧罩不合邏輯。矛盾重重的地方,他就發現好幾處,但是人家的實力擺在那裡,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丹道自己是信了。“說了半天,你原來是被人家拍馬屁拍來的高手啊!”
楊立不失時機地揶揄對方,好讓他在自動報出一些有用的資訊,因為楊立發覺,面前的這個老傢伙雖然一幅道貌岸然高深莫測的狀態,但他的靈智似乎還處於相當幼稚的階段,雖然楊立目前無法解釋這種現象,但他還是感覺用激將之法能夠從對方的口中獲得有用的資訊。
可是這一次楊立失算了,因為他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不屑一顧的神態。
果不其然,自稱丹道的開谷鼻祖並沒有再次絮絮叨叨地去敘說,而是一反常態地冷哼了兩聲,然後就從他背後升騰起兩股煞氣,迴環交錯幾次之後,就殺氣騰騰地奔著楊立這邊襲來,絲毫沒有猶豫和停頓。雖然楊立想方設法想從老傢伙口中套話,但他並沒有喪失起碼的警惕,無論如何,在血祭之地養成的良好習慣,他是不能夠拋棄的。
就在他同老傢伙交談的同時,他的神識已經散發了出去,監視周邊的動靜。當丹道身體出現異常變化的時候,他已經飄然離開此地幾十丈遠了。
作為楊立這邊戰隊的主力成員,大楊立一時間迎了上去,在楊立看來,那兩股所謂的煞氣,並沒有凝成實體,所以攻擊力應該有限。
發自于丹道背後的兩股煞氣,一條打著旋,朝著楊立剛才矗立的地方奔襲,當一擊撲空之後,如同匹練的它閃了兩閃,緊接著會同後一條匹練,向著大楊立,一同發動了襲擊,速度之快,彷彿天上雷光一瞬即逝。
砰地一聲,聲音不大,卻是那兩條匹練一前一後,都結結實實地擊打在大楊立的身軀之上。大個子一聲冷哼,顯然是受到了不小的衝擊。由於大楊立的身軀乃是由補天石的一塊製作而成,所以他的表面之上並沒有出現如同那塊阻仙石一樣的蜘蛛網狀裂縫。
但是隻有楊立知道,大個子的身體內部,那團紫色的靈魂分身,恐怕受到了不小的衝擊和震盪。前些時就因為這點原因,大個子差點就沒有當場隕落,要不是楊立用紫色氣團為其溫養,恐怕脆弱的紫色靈魂就因為震盪而消散了。
楊立因為同大個子身心相連,這一擊之下,他感同身受。來自於煞氣的衝擊力之強,實在是令人匪夷所思,看樣子,楊立要重新評估對手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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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道一朝得手後,並沒有放過楊立一夥的意思,他既痛恨外來者打擾了他的靜修,更厭惡楊立方才的言語。多少年來,他聽過的奉承話比他吃的飯還多,他得到的禮讚比他見過的人還多。
活了無數年,就沒有人膽敢在他的面前說三道四,楊立是第一個,現在他要透過非常手段將楊立變成最後一個。長者的尊嚴需要維護,開派祖師的臉面更需要修補。
楊立一夥似乎註定要為他的言行付出慘重的代價,這一點楊立也非常清楚,今天要不從這裡分出一個生死,這件事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受到劇烈地衝撞之後,楊立以神識意識通知兩團火焰趕緊補位,一前一後夾擊老東西。
大個子退出戰團之後,迅即找了一處地方,安靜修煉恢復起來。楊立此時也暗自給他灌輸了一絲紫色能量,待確定大個子身體之內的紫色靈魂沒有受到大的損傷之後,楊立這才將主要的注意力集中到了戰鬥現場。
才一個回合,他們這一方的主力就受傷半下陣來,這種纏鬥如何進行下去?楊立心裡雖然沒有底,但還強作鎮定,指揮一陰一陽兩團火焰向前攻擊,以攻代守,以攻化解現在的困境。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楊立現在心裡的唯一想法。
婆羅焰抖擻精神,幻化出丈二火焰金身,熊熊烈火在漆黑的夜晚極為醒目。他也知道到了最後生死攸關存亡的當口,一開始便拿出了十二分的本事,把身體之內積蓄許久的能量都給激發了出來。
丹道看到火焰如此聲勢駭人的場景,不由得面色一變,從鼻子裡面噴吐出一聲奇怪地讚歎聲響。
然後從他的嘴巴里從他的鼻腔裡,從他的耳朵眼裡,甚至乎從他的其它腔道里,散發出一絲又一絲越來越濃厚的白色氣體。
白色氣體和剛才攻擊的煞氣有作本質的區別,雖然同樣是淡白色的氣體,但是這股氣體出來之後,並沒有奔向火焰,而是團團捆紮于丹道的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