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立本尊忽然就覺得一陣頭暈,由於早有心理準備,他毫無慌亂地穩定了一下身心,接著對大楊立說道:“你之前說得對啊,就在剛才,我也感到一陣頭暈目眩。“
大楊立乾咳了一聲,又詭異地笑了一下,看著楊立的眼神分明帶著戲謔,可就是沒說話。待了片刻之後,楊立被看得發毛,這才弱弱地發問道:“你倒是說話呀!這麼看著我作甚?”
“雖然血祭之地如同善妒潑婦,卻還不至於把你一個小小的修者放在眼裡。這樣看來,你剛才頭痛應該是另外有原因的!”大楊立幽幽道,一副欲說還羞的模樣,斷斷續續地表達很是不爽利。
“這傢伙是怎麼了?好端端一個嚴肅問題,卻被他弄得像在討論男女之間的問題一樣不好意思起來,這又是為什麼呢!”楊立默默地在自己的心裡思考著。大楊立此時見楊立沒有說話,也就跟著沉默下去。
不過大楊立最後又忍不住“噗”的一聲笑了出來,一副忍俊不禁的樣子,看在楊立本尊眼裡,實在是令人作惱。這是幹什麼?難道你修為比小爺高,我就不是你的主人了嗎?
你可別忘了,紫色氣團一旦認主,便會終其一生跟隨主人,不離不棄,無怨無悔。縱然你修為比我高又怎麼樣,還不是我身邊的一尊奴樸,只要小爺願意,讓你幹啥你就得幹啥?
大楊立看見楊立本尊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知道是楊立誤會了,為了避免沒有必要的內訌,大楊立暗自狠狠心,這才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主人,我頭暈是因為血祭之地不容。而你頭暈,大概是因為昨晚修煉太累了!”
楊立聽到這裡,眼睛裡遊疑的目光這從大楊立的身上移開了。心裡想到,就這點破事,你早說嘛,害得小爺白白辛苦思考了一場。可結合之前大楊立詭異的笑容,楊立接著想到:因為“昨晚自己修煉太累了”,所以今天自己會感到頭暈。
可是,可是,昨晚修煉的什麼功法?自己怎麼記不起來了?!
大楊立眼看著楊立本尊就要醒過來,他眨了眨眼睛,猛地一拍頭頂,做恍然大悟狀。隨後他一邊自語:我該去看看狂暴妖獸的屍體了,要再不去看的話,恐怕生出異變。他邊說邊走,沒有一點停留的意思。
楊立本人想著想著,感覺自己也就是吸收了妖獸的一點精血而已,怎麼不過在消化上有些不適吧。
最終他一下拍在腦門子上,嘴巴里重重地吐出一聲“哦”,眼睛已經飄向了大楊立離去的身影,看到他要離去,慌忙壓低聲音急切的道:“我昨天哪裡有修煉?不過是跟雷曼草在一起……你的意思是說?你的意思是說……”
楊立終於明白了,自己昨晚和雷曼草在一起的事情,大楊立應該是知曉的,所以才會如此運用語言和表情,他是在暗示自己,要嘗試巫山,那是要消耗相當體力的。原來這個傢伙一切都知曉了。
楊立急切當中張了張嘴,可憋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隻言片語。被撇在當地的他,臉上盡是紅暈,連脖頸都紅了。
大楊立趁著這個檔口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楊立和石壁上的雷蔓草又組成了二人世界,剛才的尷尬因為第三者的離開,這才稍稍地淡化了一些。楊立暗自想到,雷蔓草是自己在血祭之地的第一個女人,雖然是由草木一族化形而來,但也是自己的女人,從今往後,不管自己到了何處,去了那裡,都要將她放在心中最重要的地方。
似乎是感應到了楊立的心意,石壁上的大片藤蔓倏忽間就不見了蹤影,再一看之下,在楊立的旁側,早已立著一位曼妙少女,她的肌膚賽過了雪的顏色,她的容貌驚動了叢林裡高飛的鴻燕,她的美貌賽過了天上的星辰,她的一顰一笑令人心馳神往。
就在此刻,就在此時,楊立在雷曼草的身上發現了別樣的美麗,也許是因為她的身體正在康復,也許是因為她已經從少女變成了,變成了少婦。
楊立想到此處,忍不住一把攬過雷曼草的腰肢,完全撇開了剛才的尷尬。
就在二人沉浸在一個世界當中的時候,一個高亢而尖細的聲音遠遠傳來,打破了這一方世界的美好!
“主人!主人!我又感到一陣頭暈目眩,這次可比昨天要強烈許多!”
喪氣!為什麼破壞氣氛的總是他,楊立有心上去暴打他一頓,可又怕自己打不過,有心上去罵他一次,可又找不到什麼理由。
“也許這一次是真的有事呢!”善解人意的雷曼草趕緊從剛才的狀態當中脫離出來,捋一捋被風吹亂的頭髮,似乎是漫不經心的低頭悄聲道:“昨天我就見大楊立有些異樣,說不得真是血祭之地容納不了更強者的能量波動,這才下了逐客令。”
“姑娘說的有理,”楊立毫不猶豫地介面道。雖然此地沒有柔軟粘人的枕頭,可枕邊風倒是吹得呼呼直響。
“你不要急,且慢慢道來,我自然會有分寸”楊立在獵戶家裡並沒有當過戶主,在流雲谷也沒有給誰當過師傅,可卻無師自通般拿捏起主人的做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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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楊立不理會這些,一個瞬移便來到了山頭和雷蔓草面前,一手拉起楊立本尊就要一同跳入補天石當中。
楊立此時卻不幹了,慌忙道:“你這是要作甚?難道我們還要藏著躲著?”他一手催動元力,卻甩不脫大楊立的牽制,實在是修為層次差到了天壤之別啊!
“主人,我們不是要躲入補天石中。”情非得已之下的大楊立也有急切的一面,他急急說道:“我這是要帶你離開此地,離開是非之地,”說著又要拉楊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