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白浩源和葉恆之帶著人將糧草和將士們的棉襖清點過後,朱子雲這一趟任務也算是正式完成了。
“如今戰況如何了?”
朱子雲看著屋內中央的沙盤,上面模擬著東北邊境的山川河流,上面還插著不同的小旗。
白浩源站在主位,聽聞此言,抬手指向沙盤,一河流處紅兩色旗子隔江相對。
“只要守住這條江,流寇便打不進來,如今入冬,這河面結冰滑的很,不小心掉冰窟窿裡,那就是十死無生,我們易守,他們難攻,我估計不多日,便能回京城和朱大人相見了,哈哈......”
朱子雲看著沙盤,在江的對面,黑色旗子密集,沿著河道分佈均勻,而自己這方的紅色旗子,固守一處,隱隱呈被包圍之勢。
“流寇多半分散且人手稀少,這次怎麼會這麼多?”朱子雲是武將,自然懂得戰事不像白浩源講得那麼輕鬆。
“我懷疑,這些流寇背後,有匈奴的影子,到了冬天,草原糧食短缺,他們自然就把注意打到我盛崇。”
葉恆之眉頭緊鎖,這些日子,他早就覺得不對勁了,前幾場大獲全勝的戰況,也贏得很蹊蹺,像是突然敵人就撤退了,且損失甚少。
“你們也太杞人憂天了,我們可是十萬兵力,對面流寇才多少,就算加上匈奴才不超過五萬之數,還怕他們不成?”白浩源一看葉恆之這謹小怕事的樣子,冷冷的嗤笑一聲。
“這次流寇不同尋常,怕事有備而來,我們當有所防備才是。”
“你這才打過幾場勝仗,就在這裡大放厥詞,心思大了?是不是我這主帥的位置都該你坐坐?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葉恆之一再當眾給自己沒臉,真是欠教訓!
葉恆之聞言看向白浩源:“我的身份?我身為皇上欽點的副帥,不能討論戰事?還是說......只是不能與你意見相悖?你如此獨斷專權針對於我,可是對皇上有何不滿?”
朱子雲幾番交流下來,早已對白浩源意見頗大,聽聞他還敢針對葉恆之,立馬臉色一沉。
“本官覺得葉大人說得有道理,我看還是早做防備比較好。皇上派我來也有監督戰事的意思,這裡的情況,本官回京後定會上報。”
“哼,殺雞焉用宰牛刀,區區流寇便將兩位大人嚇成這番模樣,傳出去簡直笑掉大牙,此事,本帥也定像聖上稟報。”
白浩源大發雷霆,屋內其餘將是先鋒均是習以為常,這主副帥不和,他們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而主帥被副帥氣得跳腳,也是常有的事,習慣了習慣了。
葉恆之見狀也知道今天又商量不出個章程了,這個將軍府的大公子在戰事上偶有才華,可就是心氣上,不像個男子漢,心眼甚小。
“報——!敵方有動靜了。”
一名小將急忙趕來,屋內俱是一驚。
葉恆之上前一步:“起來回話,有何動靜?”
“回副帥,我軍側翼前方三十里,流寇正在河面鑿冰!”
“這......鑿冰是何用意?”
“鑿了冰,他們不是更加過不來?”
“莫不是他們沒幹糧了,想捕些魚蝦果腹?”
眾將聞言紛紛議論,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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