滋滋~~
烤肉的表皮在高溫下榨出油脂,這對於飢寒中的人們來說是最悅耳的聲音。
一群軍士圍著篝火,烤著今天新鮮的獸肉,簡單地刷上一層黃油,灑上一些簡單的佐料。
一個缺上一顆門牙,看上去不太聰明的軍士偷偷從懷裡掏出一小壺酒,說道:“嘿嘿,你們看看這是什麼?”
其他幾個人看到這壺酒臉皮不由地抽了抽,其中一個看上去年紀比較大的軍士伸手製止道:“黃三,我看還是算了,沒看到那些人還掛在那裡嗎?”
抬頭望去,不遠處高大的木樁上吊著臉十多個被扒光衣服的人,在寒風中一動不動,不知生死。
旁邊有人勸阻道:“黃三,我看還是別因小失大了,這一吊就是一晚上,誰頂得住,頂不住就是要死人的。”
黃三看著周圍人的樣子只好收起酒壺,憤憤不平道:“也不知道學院是怎麼想的,居然禁止喝酒,就算是在城衛部也是沒有這樣的規定。”
年紀稍大的傭兵說道:“也別抱怨了,沒看到那些傭兵也喝不了酒嗎,我看你就是酒癮犯了。”
黃三倒是不服氣道:“你以為我是害怕被吊起來才不喝酒的嗎?”
“難道不是嗎?”
“我這是尊重學院的決定,尊重許院長,不然以我的脾氣就算是死,我也要喝上兩口。”
一人忍住不打斷,道:“呵呵,不吹牛你會死嗎?”
黃三面對周圍人的嘲諷,絲毫不尷尬地岔開話題,說道:“話說,這些法師老爺和我原來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年紀稍大的傭兵探頭說道:“我聽隔壁小隊的人說,他們那天在那個怪物手下逃跑的時候,有學院法師發動自殺式的魔法拖延了怪物,不然他們都不一定可以逃得出來。”
“我也聽說了,好像後面去尋找屍體,只發現一根殘破的法杖。”
“話是這樣說,不過黃三你為什麼又穿我的鞋子。”
“咳,你知道的我只帶了一雙鞋子,反正你放著也是放著。”
······
一直接近深夜,許多才大致處理了今天營地之中的問題,上到一些長老、部門因為一些分配問題針鋒相對,下到傭兵,軍士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打架鬥毆。
“往那邊點,讓我坐一下。”
許多一把抓起許膽大扔到旁邊,坐到王絕愚的旁邊,說道:“你倒是清閒,居然在這裡夜釣。”
王絕愚端起旁邊的一壺水喝下,說道:“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觀星師,及時行樂才是真理,很久沒有釣魚了,上次釣魚還是很久之前的事情。”
許多看著魚鉤上的魚餌想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說道:“我聽過一個故事,那人釣魚不用鉤子,依舊能釣上魚。”
王絕愚挑了挑眉頭側頭看向許多,說道:“這個故事我也聽過。”
許多愣了愣,記得這應該是前世太公釣魚的典故,問道:“你在哪裡聽說的?”
王絕愚手提魚竿,一條血紅的魚從湖面飛出,說道:“也是一個人告訴我的······這個無鉤釣魚的才是真正的狠人,無物而取之,還要魚心甘情願。”
許多點點頭道:“有道理,很不錯的角度。”
許多頓了頓,繼續說道:“前線已經開啟大戰了,也不知道是會贏還是會輸,如果輸了的話,帝國的局勢恐怕會大變。”
王絕愚將剛剛釣上來的魚放入空落落的魚桶之中,許膽大隨之就湊了上去,一口將桶裡的魚吃掉。
許多注意到許膽大每吃一條這樣的魚都可以增加大量的經驗值,不亞於吞噬一隻四品魔獸的經驗。
血色的魚?
奇怪的品種。
王絕愚拉上被打溼的袖子,從懷裡掏出那一枚古舊的硬幣的,說道:“嗯,需要我算一算嗎?履行作為觀星師的責任。”
許多露出驚訝的神色,說道:“這你也能算?這種大戰可是會牽扯到整個帝國,甚至這個世界的變化,你就不怕暴斃而亡。”
王絕愚不在意地說道:“觀星師又不是路邊的螻蟻,哪裡有那麼容易死,死掉的觀星師都是強行做那些力所不能及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