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妃召喚,不知何事?”
龐妃微微一笑很傾城:“拜司馬望嶽為師長了?”
“司馬院長有恩於我。”
“有情有義,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很好。”
“絃歌臺表現驚豔,助力嶽大人成聖,你這是才思如泉湧。”
李相白臉瞬間拉胯了下來。
“才思都用在絃歌臺詩詞論境當中,枯竭了。”
“呃!”聖妃揚眉,李相白這是話裡有話。
身側的陳妃唇齒輕啟,對李相白說道:“寧王懷北仰慕你詩詞造詣,想要跟著你學習詩詞之道,我牽線搭橋且做個見證人,你有沒見意見。”
李相白一樂,“來軟刀子了呀。”
說有意見,不僅僅得罪了龐妃,還忤逆了陳妃,同時得罪東宮和西宮。
可我不怕你吹枕邊風呀,前聖皇都不在了。
但回答還是要有藝術。不能直來直去。
還沒想著如何回答,陳妃開口:“周園的時候你有顧忌,才來都城嘛,如今你聲名鵲起,絃歌臺詩詞論境,力助嶽大人成聖,詩詞之道,說你是大周現今第一人毫不過分,你有資格教導任何一名想要在詩詞領域有所成就、渴望突破的人。所以由你教導懷北,不僅僅聖妃會感到欣慰,龐太師更會欣喜。”
李相白都有撫掌的衝動,眼前的陳妃太會說話了。
這些話很明顯不適合龐妃說出口,有以位壓人,有權相逼的嫌疑,自己是西京的書院的學生,可身後如今有一個成聖了的嶽寒山,還有兩名夫子境的亞聖當師長,自己還有相當不錯的口碑,所以陳妃說出來的這些話龐妃不能說,太師更不能說。可這個女人說出來,妥帖了。首先是堵住了自己才學不夠,以此為理由拒絕,其次還搬出了太師威脅。
李相白終於有點明白眼前的女人為什麼能成為前聖皇的寵妃,真不是花瓶!
得,那就甩鍋唄!
臉上帶著要有多誠摯就有多誠摯的神情,李相白說道:“如果聖妃說的是別人,相白便斗膽應承下來並不遺餘力傾囊相授。可聖妃說的是寧王,寧王身份顯赫,教導王爺這是教御院的職責,相白即便有心,教導王爺至少要得到聖帝、教御院許可,再不濟相白也應該有一個教御院的身份對不對?否則就是無名無分,上無朝綱,下藐皇族律法。相白得法堂傳承,知國綱律法,更不能知法犯法。聖妃精通大周律法,自然不會做為難相白的事情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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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妃哽!
這個李相白不簡單呀,我拿出東宮和太師,李相白卻搬出了朝綱律法。
明豔的女人接不上話了。
龐妃腦子沒有陳妃靈活,否則當初在周園中也不會說出‘我可以不莊重’這樣的話。
兩女人視線飛快掃視一眼。
陳妃說道:“只要你願意,自會有太師向聖帝啟奏。”
李相白低眉順眼:“相白在西京書院每月有朝廷的銀兩資助,這就是食君之祿。食君之祿,忠君所事,聖帝讓李相白如何做事,李相白便如何做。”
龐妃、陳妃心梗。
不識好歹的李相白搬出了姬西樓。
一時半會真想不出來如何辯駁李相白這一句話。
毫無破綻還說的一個冠冕堂皇。
李相白已經準備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相白感激聖妃對我的賞識,但相白所言也皆句句在理,聖妃明事理,定然能理解。相白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