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詞笑著抬手抱拳,微微低頭道:“真是麻煩將軍和夫人大老遠跑一趟了,但是為了兩位的安危著想,還是快快離去才是,畢竟那水妖,可是殺人不眨眼的殘忍之徒。”
沈祀跟洛青禾連連答應,隨即就是轉身離去,這裡的寒冰瘴氣極為濃郁,沈祀和洛青禾兩人只不過走出一小段距離,就已然是看不清楚他們的身形。
竹詞立在原地瞧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不由得是輕輕搖了搖頭,這兩個人啊,怎麼會如此輕易離去?必然會是繞道而行,決計是不可能相信她的話的,不過還好她和故緒二人體內都被種下寒冰瘴氣的冰種,雖然無法自由驅使寒冰瘴氣,但是在被瘴氣籠罩之時,使之濃度陡然提升不少也不是什麼難事。
希望他們在見到故緒之後,可以被那些濃郁的瘴氣給全部嚇回去。
其實這樣對誰都好,仙家的東西雖然好,卻也不是尋常凡人可以獲得並保留的。
只是竹詞此時又想到另外一件事情。
這沈祀和洛青禾手上的那兩道用來抵禦冰寒瘴氣的符文究竟是誰給他們畫的?如若說是他們兩個另外請了道士這就另說,但如若是當初的那個時候......
她跟故緒離開那沈府之後,似乎狐言還因為有話要交代而留在府中許久,後來才出現,如果說是狐言當初告訴了沈祀和洛青禾這月森的鏡月湖中有寶物呢?畢竟這兩個人當初只是想要擺脫璧月的糾纏,後來越態度大變。
那便是隻能跟著鏡月湖中的靈寶有關係了。
但是狐言為何會在他們兩個離開之後,專門告訴沈祀和洛青禾有關靈寶的事情?是專門避開他們兩個悄悄告知,是如何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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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
那狐言的外表,金瞳,白髮,簡直跟血脈覺醒時的故緒一模一樣,怪不得那個時候竹詞會覺得狐言跟故緒有些相似,如果拋去瞳色髮色的區別,這兩個人的面容簡直就是差別極小,但竹詞卻很清楚能分辨出兩個人,所以當初並未發覺這兩個人的容貌如此相似。
當初在崑崙後山見到的小孩是故緒,他本就是金瞳白髮,只是與血脈覺醒與否有關係,但是這狐言又是誰?如此瞳色和髮色,應當是只有九尾天狐的血脈才會擁有的存在。
而且之前自己雖是懷疑,卻並不確定故緒是否就是當年所見之人,卻在見到狐言之後,這股感覺如此強烈,難不成這兩個人之間......
這天底下,還能真的出現兩隻一模一樣的九尾天狐不成?
如若這股猜測是真的,那狐言可要比故緒成熟強大許多了,卻為何能夠心甘情願把原本該屬於自己的東西全都交給故緒?當初他說話的口氣也好,神色也好,絲毫都沒有表現出被逐出師門的一點點遺憾和不甘。
反倒還很......開心?
“真是奇怪.......”
想了片刻,竹詞也想不出所以然,只是搖搖頭嘆了一聲,此事還是等有空了再去細細思索吧,此時不知道那沈祀和洛青禾兩個人有沒有見到故緒,又是否真的被那冰寒瘴氣給嚇退。
正想著就是感覺到遠處突然澎湃起來的冰寒瘴氣,應該就是故緒動用了冰種之力,使冰寒瘴氣得濃度愈發加重,只是不知道為何其中竟是蘊含了一股極為奇怪的氣息。
雖心中混沌不清,竹詞卻是心道不好,連忙朝另一個方向閃掠而去。
而在趕到之後,只見倒在地上的人事不省的沈祀和洛青禾,以及站在一旁靠在大樹樹幹之上有些無所事事的故緒。
見竹詞趕來,故緒抬眼看看她,又低頭瞅了瞅那已然昏迷過去的兩個人,輕聲道:“如何,把他們丟在此處,還是送回森林口處?”
竹詞卻是緊皺眉頭直直走到故緒身旁,又是拉起他的手捏來捏去,又是皺眉仔細看著他得面色,故緒不覺疑惑道:“恩?”
難不成是自己想多了?之前那股悄咪咪混淆在寒冰瘴氣之中的奇怪氣息,雖然微弱,但竹詞清清楚楚感應到了,只是如今故緒瞧起來什麼事情都沒有,但竹詞仍不相信是自己感受出了錯,只拉著他的手,朝月森深處跑去。
即使不知道為何,但她心底很清楚得在說,要儘快離開這裡。
“不管他們,他們手上的符文自可以保他們性命。”
故緒一直都沒有事,只是竹詞心底莫名心慌,總是不知道為何。
而此時身處遠方的狐言,本是泡好了一杯茶,剛剛端起來,卻猛然怔住,隨即放下茶杯,是笑了笑。
“這麼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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