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道嘖嘖作聲，一拳打碎半個捅。
看著裡面姿勢扭曲的道成空，司天道滿臉嫌棄：“趕緊出來，別耽誤時間。”
道成空掙扎了一會兒才出來。
他們走出小巷道，來到街上，看見淡淡的晨霧裡，多數行人都穿著厚厚的呢子大衣，呢子大衣的顏色各異、總體來說都偏暗沉。
長街上的煤油街燈還亮著，遠處有打更人蹣跚而來，手裡拿著長杆，一盞一盞地將街燈裡的火苗熄滅。
長街兩側，許多店鋪門口都支起了小攤，而離司天道和道成空最近的則是一家麵包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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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潔的長條窄桌上擺放著一個個枝條編織成的小筐，筐裡放著很多烤好的黑麵包，也有少數色澤金黃、散發著迷人香氣的黃油麵包。
“咕嚕——”
濃郁的穀物香氣撲鼻而來，道成空的肚子不爭氣地叫了起來。
司天道用很鄙夷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出息，就算被壓制了全部修為，你身為法則化身，也不至於餓得肚子直叫吧？”
話剛說完，他的肚子就發出‘咕——咕嚕嚕’的悠長抗議聲。
道成空：......
司天道：.......
哼，這個蒼白女士果然很不簡單，居然能把我司天道的實力壓制到這種程度......
為了以防不測，還是先去填飽肚子。
略一沉吟，司天道帶著道成空來到麵包店旁邊。
擺放著麵包的長條窄桌後，麵包店的小視窗開啟，一位身材曼妙、穿著雪白圍裙的金髮廚娘從中探出小半個身子：“你們好，兩位......”
她審視地看著司天道和道成空，片刻後才道：“兩位奇怪的先生，你們是要買麵包嗎？”
“奇怪？”
司天道和道成空聞言都是一愣。
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司天道穿著天青帝袍、道成空穿著大商官服，以這個世界的異界人審美來看，當然會顯得很奇怪。
“當然買，麵包怎麼賣？”
略一沉吟，司天道沒理會金髮廚娘對他穿著的評價，而是將關注點放到了金色廚娘身上。
雖然這個女人的模樣極美、看起來也彷彿具有理智，但司天道卻很敏銳地注意到，她根本沒有任何在進行呼吸的細微動作、瞳孔也已經放大散開。
臉色乍看起來雖很紅潤，但卻顯得有些不自然，看著像是用顏料塗抹上去的。
“麵包麼？”
金髮廚娘聽到司天道的話，露出一副微笑，隱藏在身後的手，也悄悄捏住了某件閃爍著寒光的鋒銳物品：“那麼兩位先生，你們是打算買黃麵包呢？還是打算買黑麵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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