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看向段楊泓,她的眸光非常溫柔,輕輕的給他摸著額頭,“咱們做人不能惹事,但也不能怕事,被欺負就要反抗,遇到不公平就要站出來,
如果被別人欺負了畏畏縮縮,瞻前顧後,那慢慢的你就會變成一個膽小怕事沒擔當的人,我們只要做好眼前就好,未來就算出現麻煩我們也能解決,不要因為畏懼就放縱壞人,”
段楊泓將顧瑾的話一個字一個字的記在心裡,目光非常清澈的點頭,“我記住了。”
“媽媽可以保護你,也可以保護自己,什麼都不用怕。”顧瑾笑說。
段楊泓抿緊了嘴,重重點頭,“我要和爸爸好好學拳腳功夫,長大以後保護媽媽。”
“好。”顧瑾給他拉好了被子,“睡覺吧。”
和江藝澤比起來,段楊泓才是個孩子,如果可以,她真的希望他過的無憂無慮,輕鬆自在,不用想太多。
段楊泓的命運實在是太苦了,顧瑾只想他的人生好一點,更好一點,不要承擔那麼多東西。
城南有個名媛宴會,荀菀過去參加,傍晚回來的時候才知道韋香等人被趕出京市。
她不喜歡韋香,平常和韋香親近不過是因為她在荀家沒有依靠,和韋香之間互相利用而已,可現在韋香一家真的離開京市,她幸災樂禍的同時又多了些兔死狐悲的隱憂。
韋香這段時間做事非常謹慎小心,自從江老死了之後,她知道江家雖然在江新立手裡,可江家到底還是要看沈青松的臉色,韋香低調了這麼久就想圖個安穩,當初要江老爺子把那些東西全交給陸向國,也是為著一個安穩。
沒想到江老才不在多久,她卻栽在沈青松手裡。
沈青松也是真狠,說趕出去就把江家全家都趕出京市,不留半點情面。
姜雅寧給荀菀泡了一杯茶,笑說,“這韋香也是沒想到自己最後被她最疼愛的孫子給坑了,想必現在把江藝澤打死的心都有了,
這江藝澤也是太混賬了,調皮起來無法無天,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顧瑾,以前的顧瑾咱們或許還能惹一惹,現在的顧瑾咱們誰惹得起啊。”
沈青松一聲不吭成了師長,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而且誰不知道,這新晉的沈師長把顧瑾是放在心尖上的,比眼珠子都寶貝。
荀菀嘆說,“說不定那天就輪到我了呢。”
“你現在沒招誰惹誰,他們憑什麼?”
荀菀端著茶卻喝不下去,跟姜雅寧說,“江新立現在住在什麼地方,明天咱們出去,你讓你哥把他叫來,我要囑咐囑咐他幾句。”
“好。”姜雅寧應聲。
她去打電話過去找江新立,說他現在在郊區還沒訊息,姜雅寧想著江新立不經常在京市也好,免得到時候又惹了顧瑾。
她卻不知道,江新立其實並沒有離開京市,而且還在荀家附近,只是沒進荀家的大門,直接去了柏思琪的屋子。
他順著樓梯溜進去,躲過了李嫂子和欣姐的目光,直接進了柏思琪的臥房,柏思琪不喜歡顧瑾安排過來的人總是看著她,所以此時他們都在廚房裡忙,誰也沒注意房子裡進了人。
柏思琪吃晚飯的時候才知道韋香那些人都被趕出京市去了,因為江藝澤在轎車上放蛇驚擾了顧瑾的司機。
柏思琪立刻關切的問說,“顧瑾沒事吧?”
李嫂子說,“聽欣姐說顧瑾沒事。”
柏思琪笑說,“那就好。”
西西低頭扒飯,頭也沒敢抬。
張嫂子說,“韋香也是活該,平常把江藝澤慣的囂張跋扈,我們私下裡都說,那孩子早晚都要惹出來大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