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接過面紙，才擦了兩三下，紙張就已溼透破裂。
轉頭看她，蒙朧路燈照映下，她的臉龐沾上幾塊白色的紙屑。
“別用紙擦，這手帕給你。”
他拿出口袋裡的手帕，本想放到她手裡。
但一見到她的笑靨，所有壓抑難明的情感化作了行動，直接為她拭去臉上的殘屑。
“我自己來。”
林語涵嚇了一跳，當作是他的關心，仍保持笑容，伸手接過他的手帕。
手掌接觸，如同有如牽動彼此心絃的引線，兩人都是心頭一顫。
“語涵……”
他的聲音顯得沙啞。
“總裁，我們回去了。”
捏住他的手帕，她不敢動彈，更不敢看他。
伍嶽猛地轉頭，啟動車子，在漫天夜雨裡急馳起來。
林語涵心驚膽跳，他好久沒開快車了。
他的急速駕駛讓她害怕，此情此景，彷佛夢中似曾相識。
他在彎曲的山路繞來繞去，瘋狂急駛。
她則是不自主地跟在後頭，闖不出他所佈下的迷霧叢林，直到利洳清來帶她離去。
但此刻，不是夢，是現實，她身邊有一個混沌難明的伍嶽，不再有利洳清……
“總裁，別……別開那麼快……”
她那受驚的顫音讓伍嶽心頭一凝。
他緩緩踩著煞車，放慢速度，低聲地說，“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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