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跟你說我不是你哥哥了，你聽不懂嗎？”他從她的頭敲下去，拒絕接受有這麼笨的妹妹。
“那我要叫你什麼？”她摸摸被打疼的頭，眼淚又掉下來。
“隨便。”他聳肩。
“就是不要叫我哥哥。”他喜歡獨生子的感覺。
不想有不認識的妹妹跑進來攪局，從另一方面來看，他是很孤僻的。
“哦！”童意似懂非懂的點頭，努力想該怎麼稱呼佟鏡堯。
“沒事的話，我要回房間……”
“等一下！”童意緊急拉住佟鏡堯的衣角哀求他。
“你可不可以等我睡著以後再回去，我會怕。”雖然燈已經亮了，但這是她頭一次在陌生的地方過夜。
她不習慣，要有人陪。
“那你趕快睡覺，三分鐘之內沒睡著，我就不管你了。”她驚慌的表情讓他心軟，甚至答應她的要求。
“好。”童意鬆開拉著他衣角的手，乖乖鑽進棉被，開始數羊。
一隻羊，兩隻羊，三隻羊……
她沒數幾隻羊就睡著，前後用不了兩分鐘。
佟鏡堯搖頭輕笑，拿起她的手放在唇邊，將過往的記憶從腦海裡暫時消除。
原來，他一直、一直這麼凝視她，自己卻毫無所悉。
他將這一切視為理所當然。
因為他只要一開啟她房間的門，就可以看見她可愛的睡臉，所以他從來不覺得她的睡臉有何特別之處。
可她真的很特別，因為她是童意。
她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他卻全然沒有察覺到自己愛她。
直到三年前的那個晚上，她從他的生命中消失，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愛看她的睡臉。
這是他的權利，只屬於他的權利。
佟鏡堯低下頭親了一下她小小肉，然後放下她的手，重新為她蓋好被子。
這一次，他絕不放手。
無論她想通沒有，都要強迫她留在他身邊，問題是她還傻傻為陳陽說話。
這說明他在她心中有一定分量，這點讓他不快。
雖然他不認為童意和陳陽有發展到什麼地步，但只要他在，就是一個阻礙。
既然是阻礙，自然最好及早清除，他絕對不會讓陳陽有攪局的機會。
佟鏡堯稍稍動了一下腦筋，便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次日，他趁著童意還在睡覺的時候很早就開車出門，目標不是佟氏集團，而是童意的公寓。
這是他頭一次到童意租的公寓。
雖然早就從報告中得知屋齡不輕，但沒想到這麼破舊，簡直是危樓。
佟鏡堯不明白自己怎麼有辦法忍受童意在這種鬼地方住三年，她根本連一分鐘都不應該多待。
但是沒關係，他會馬上更正這項錯誤，首先就是解決掉陳陽這個麻煩。
他順著樓梯爬上三樓，邊爬邊皺眉，心想這樓梯怎麼搞的？
還沒地震就先搖晃，危險透了。
佟鏡堯當下決定不讓童意再踏進這破公寓半步，就算是為了他的心臟著想，他都要強迫她這麼做。
他人高腳長，三步並作兩步，很快就上到三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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