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暮雪好奇地問。
“對，因為你的出現，讓一直在暗中滋生的魔性產生了恐懼，它害怕曦月變得更加堅毅，於是她便在之後抹去了關於你的記憶。只是，影響一旦產生，便絕不是一個人忘記就能解決的，就如同釘子拔出來了，卻依舊留有印痕。”
“所以她不記得我了，卻還是相信著我，不僅僅是因為我救了她，而是，她人性的一面在自救之中，將我對她的影響進行了擴大，所以將我當做了唯一，唯一的光。”暮雪想著曦月對她的依賴，臉上不由多出些微笑。
“或者說唯一的神！如同那些虔信徒狂信徒一般，為了得到救贖，將你當做了心中唯一的神！”
“那還真是湊巧了。因為她，也是我對自己的救贖啊。”暮雪自嘲一笑。
“呵。”空中似乎傳出一聲淺笑，卻又不真切。
“你笑了？”暮雪詫異的問。
“有麼？”
“有的，聽起來像是帶著些嘲諷。”
“那你會生氣麼？”聲音自天宮中傳出。
“不會。”暮雪搖頭
“是啊，你一直都不會生氣。”
“也不對，我也會生氣的，只要生氣有用的話……”
“那還真是難呢，因為在我眼中，你所做的事近乎於全都無用。”
“有用的是什麼？”
“撿東西，修行神通。”
“為什麼？”
“因為這兩樣都存在著不確定性，只有這樣不確定的因素才有可能改變既定的結果。”
“可我不想了……”
“那你為何還不死去？”
“因為我要找一個人，一個等我好久好久的人，久到除了等我，忘記了其餘一切！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去找到他，至少告訴他，不用再等下去了。雖然我不記得他是誰，可他一直在等待著，我也會，會一直一直找下去。直到死亡。”
“你不應該對我說這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