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峰看到兩位妹妹一同走來,又看了看雲夢澤不由得在心中感嘆,都是一母同胞,她們怎麼感情就這麼好呢。
雲夢澤似有所覺,回過頭看向雲孤峰,然後對他露出嘲諷的笑臉。
孤峰眉頭一簇,自己的弟弟似乎一直對自己有意見一般。他正待說話,卻又見雲夢澤笑容一變,眼睛微微眯起,嘴唇上斜。
怎麼說呢?這種笑容,看起來有點傻傻的,雖然是在笑,卻讓他覺得心裡毛毛的,似乎覺得這種笑容有失禮貌。
他自然不知道這是雲夢澤苦練多年才做到神同步的“滑稽”臉。只是越看越覺得讓人不適,便問道,“你笑什麼?”
雲夢澤收起他一級的嘲諷技能,淡然道:“看到沒,傾寒在暮雪面前多乖,你個當大哥的卻完全管不了那個丫頭。”
知道雲夢澤是在敷衍自己,孤峰也懶得和他爭論,便撇過頭去不看他。
“父親,大娘!”二女躬身行禮。她們的生母確卻是依舊不曾到場。
暮雪行禮後便坐在了雲夢澤下位。而傾寒便坐在了她身邊。
雲千秋見人都已坐下,便道:“已經很久沒有這樣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飯了,做父親的,一直都忙於國事,對你們關愛不夠,今天,一起隨意暢談,也讓為父好好了解下,幫助下你們。”
“是,父親!請問你想了解什麼呢?”雲夢澤笑著問到,他又升起一種感覺,似是這個老爹一擺宴席就會有事兒發生。
這三年來,落櫻國又開始了邊境上的征戰,連久未掌權的雲千秋都開始了又一次的帶兵征伐,三年來都很少回家,更別說什麼一家子人一起吃飯了。
雲千秋先是看向長子,長幼有序般先問向孤峰:“峰兒,你修行的如何了?”
雲孤峰微微躬身道:“父親,我劍道已達爐火純青境界,為何施展劍法時卻依舊做不到融會貫通,之前也是如此,總有種感覺,覺得自身修為與境界不符,卻是為何?”
“你先演練番我看看。”雲千秋手指在桌上叩了叩說道。
孤峰點點頭,手做劍指,一旁侍衛腰間所懸之劍便開始顫抖,而他自己身上一種睥睨一切的氣勢也在這剎那顯露了出來。
劍指向前一點,十把寒光凜冽的劍便飛了出去,每一把劍都剛好刺下一朵紅梅,劍指回撤,十把劍便飛了回來,每一把,劍尖上都有一朵紅梅,速度極快,紅梅卻未吹散,更未掉下。
劍已回鞘,紅梅卻被暮雪捧在了手裡,沒有人看見這花是如何到她手中的,而她也沒有言語。只是那些下人們的眼中,卻是多了幾分怪異的神色。
梅花是暮雪種下的,她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開心,甚至有些悲傷的意味。
雲夢澤將一切看在眼裡,他心頭微嘆。
孤峰對暮雪很冷漠呢,也很喜歡做出大哥啊長子啊的派頭,他的言行與性格就像是他手中的劍,鋒芒畢露很容易傷到別人,卻又高傲,高傲到不會表露自己的心思,高傲到不會去道歉。
而暮雪呢?
雪雖然與看起來世無爭,也不苟言笑,平時都是很安靜很沉默的發呆,做事。不過,也正是他那將一切都看作雲煙,什麼都漠不關心的態度,才會讓人不自覺與之疏遠。
也或許是她的未知性與不可掌控讓人不安,她的完美讓人嫉妒,所以,她也是與孤峰關係最差的。
兩個人,一把劍一朵花,也怪不得不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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