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觀接到暗指,立馬出列,高聲說:“臣有話要跟使者大人講。”
“準。”
得了皇帝的旨望。秦觀對五位金使揖了一個手,說了兩句節哀同哀的客套話後,朗聲說:“大皇子不是普通的皇子,和二皇子一樣是國之儲君,是聖上培養的繼承人之一。多少關乎社稷民生大事,等著他去辦,怎麼可能去做殺手做的事?
再者說,大皇子不會武功,為防歹人暗算,在京城出入都有眾護衛不離左右,就是怕有個閃失。這樣的人,怎會冒險入別國行刺一個武功高強之人?
我們若真是有此意行刺某人,宮內有羽林衛趙琤趙大人這樣一夫擋關萬夫莫開的高手,江湖上千裡之外取人首級的慕容大俠。一介書生出馬,呼呼拉拉的帶著一眾護衛去刺殺?我是不相信有此事。”
金使裡一名叫木丹的甕聲接話:“刺殺不一定親自動手。你也說他有護衛,他可以指揮他的護衛去做。我們有大皇子在應天府的證據。”
秦觀客氣地說:“使者大人請講。”
木丹語氣不善地說:“證據一、在案發現場,撿到了大皇子帶有印章的信件,經核對,筆跡也是大皇子的;證據二、在應天府不止一個人見到大皇子,其中包括一名重臣。身為宗室官員,無詔入他國是重罪,大皇子冒死潛入我國境內意欲何為?”
就在這時,殿外一聲高呼:“大皇子妃郭氏求見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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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掃了一眼立在旁邊的福全,“問何事。”
福全快步出了紫辰殿,眾人的目光也隨著他的身影,移到了大殿門口,片刻之後,福全高聲說:“稟陛下,大皇子妃聽聞金國使者今日入朝,特意前來解釋流言。”
皇帝穩聲說:“宣。”
二月初的天氣,雖沒有嚴冬時的寒冷,但依舊涼氣逼人。
郭思謹外面披了件織錦鑲毛斗篷,入殿的時候取下了,露出流彩暗花雲錦宮裝。蓮花冠的髮髻用金翠攏在頭頂。
黃金做為妝飾,對於普通百姓來講,為了顯示自家的富足,但大富大貴之家,很少用金飾,俗氣又不夠美觀。所以宮裡的娘娘多是用多姿多彩的珠翠。
可就是這普通的金翠,別在郭思謹的髮髻上,卻有了不一樣的效果。簡潔典雅而又端莊大氣。
將近八個月的身孕,身材臃腫,但並不笨拙。腳步沉穩,氣息均勻。
她走過金使兩步後,停下來,對高高在坐的皇帝舉手加額,正準備行揖禮,皇帝說:“皇子妃身子不便,免禮了。”
“謝陛下。”郭思謹放下手臂後,側轉身,對著金使問:“請問使者大人,還有別的證據嗎?”
談正事呢,跑出來個大肚子娘們做什麼。但面對這個如月般清華,又如日般絢麗的女子,木丹心裡雖是有氣,說出口的話,氣勢卻減弱了許多:“這些證據難道不能證明嗎?”
郭思謹抿起嘴角淡笑了一下,才開口:“模仿字跡印章都是雕蟲小技而已,普安王府裡就有人能做到。使者大人說有人見到大皇子,誰能證明他見到的人就是大皇子本人?他跟大皇子說話了?若是說了話都說了什麼?大皇子身邊跟的有什麼人?”
說到這裡,她的笑意更深了,“化妝易容也是雕蟲小技,使者大人若是不信,我可以找人扮成使者的模樣,保證不是很熟悉的人,一眼看不穿。”
“竟有這樣的技術?”慕容謹那個鬼才在普安王府呢,這兩件事對他來講,都不在話下。皇帝很放心,他裝著十分感興趣的樣子道:“普安王府既是有這樣的人,那就證明給使者朋友們看看,順便讓大家開開眼界。”
郭思謹應了個“是”後,又說:“昨日使者大人們入城時,普安王府里正好有人看到。現在煩請使者隨便寫幾個字,我著人帶回府中,待會兒帶回兩份同樣的。”
皇帝立即詔人安排筆墨。待木丹寫了字並加蓋私章,讓人送往普安王府後,紫辰殿裡的人,開始在盼望中竊竊私語。
模仿筆跡算是普通技能,就看模仿的有幾分像了;易容也算普通,粘個鬍子,換個膚色,人立馬就能換成個樣兒,但要扮成另一個人,那就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了。
在等待的時候,郭思謹又說:“秦大人的話,臣妾聽到了。剛剛也略略思考了一下,有一種情況,大殿下會去應天府。”說到這裡,她稍頓了一下,看了一眼五位使者後,才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