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
“快則兩三月,慢則半年。若是超過三個月,我會回來看你,也就一千多里,快馬三四日的路程。”
一千五百多里的路,三四日是每半天換馬的速度,還是單程時間,一來一回,至少要十日。那是去軍隊,每天都會有變數的地方,哪裡能離開十日的。郭思謹沒有去說這個。而是問:“準備什麼時候啟程?”
“後日。”
“要打仗了嗎?”
“沒有,但要時刻做好準備。”趙瑗遲疑了一下,又說:“榮國公的事,牽扯出了南岸存在的諸多問題。”
郭思謹平靜了一會兒心情,拍了拍他的後背,輕快地笑道:“你去吧,不用擔心我。我娘在這裡,會把我照顧的很好,她武功那麼高,也沒誰敢打我的主意。何況還有太后照著。”
半天后,趙瑗問:“你們要不要住慈安宮?”
郭思謹呵呵笑道:“不去。你不在,我要在府裡,好好看家。”
次日,趙瑗沒去上早朝。早飯後,他嚮慕容謹和祝東風說了這個計劃後,祝東風沒有接話,而是快速地瞟了慕容謹一眼。
慕容謹慢悠悠的喝著茶問:“半年夠嗎?不行就一年。”接著說:“一直不回來也行,只要別死掉。”解釋道,“你死了,這宅子可能會被你們的皇帝收回去。”又說,“這地方住著挺好。”
娘子有孕的時候,自己不在她身邊,面對岳父岳母,趙瑗原是有些心虛。慕容謹的這一番話說得心是不虛了,就是沉甸甸的。
十月十一日,陰風微冷。
北城門送行的家人裡,只有趙瑗的兩位岳丈郭儉和慕容謹。郭儉再三叮囑跟在他身邊的夜飛,要保護殿下安全,殿下的安全是第一位的,別的都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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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的人,看他依依不捨而又擔心憂慮的樣子,還以為他是在送親生兒子上戰場。
慕容謹對趙瑗說了一句話:“要拿到兵權,這樣在未來的幾年內,你們才能有安穩的生活。”另外送他了一個人。
自稱“軍師”的江湖人。
軍師最早是“殺手聯盟”的軍師,後來是慕容謹的軍師,再後來是榮國公的軍師,也是黃天蕩之戰,少有的倖存者。
趙瑗看到他時,冷著臉說:“你就當你自己已經死了,以後做的事,是在爭取活命。”
軍師把斗笠往下拉了拉,沒有接話。他看不上這個不會武功的小白臉,也不怕他。江湖路遠,天高雲闊。就是呆在杭州城裡,只要自己不主動出現,朝廷的人就找不到他。
但他怕能找到他的慕容謹。
曾經指使人刺殺過他女兒,還差點得手。不知她的這層身份,也同樣是死罪。
御書房裡,皇帝對宋羿說:“我還以為,你會提出來跟他一起去南岸。”
趙瑗?敬地說:“臣聽從官家安排。”
前些日,在眾多彈劾榮國公的奏呈裡,有人順帶彈劾了大皇子趙瑗,說他為解救殺了人的郭儉,不惜殺人買兇,顛倒是非黑白。
皇帝看到後,既沒有讓人去查,也沒有問趙瑗。而是召來了宋羿問話。
宋羿說這事是他乾的,大皇子和劉侍郎均不知情,郭儉也不知情。
皇帝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宋羿說:替主子分憂是做下人的本份。
皇帝罵道:你這不是在分憂,是在給你主子挖坑。接著又說:這事我本不想再提,既然有人翻出來,我就來告訴你真實的答案,你想的沒錯,郭儉就是被人設計了。這件事的關鍵人,是德清的牢頭張烈。
宋羿驚訝的連問:官家怎麼知道?這事是誰做的?
皇帝把奏呈扔在了他面前:跟這封奏呈有關的人。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再去查。大殿下收了手,對方也不會再揪著不放。這事就這樣過了。
又說:做什麼事都不能把人往死衚衕裡逼,否則對方會狗急跳牆,想著去同歸於盡。
經過了這件事,讓宋羿明白了,對於趙瑗來講,最危險的地方,也是能給他保護的地方,其實是在宮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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