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全氣喘吁吁地說。
皇帝望向宋羿。
宋羿沒帶任何情緒地說話:“大殿下從不說謊。”
瞪眼兒說瞎話。
都是養不熟的鳥。
皇帝冷哼了一聲,放下了車簾。
秋日的陽光明亮而炙熱。
趙瑗摸著墊了厚厚一層棉花的軟塌,小心地問:“坐著舒服嗎?”
答:“還行。”
半刻鐘後,又擔心問:“坐著熱嗎?”
答:“還行。”
是熱呢?還是不熱呢?他覺得屁股下面熱。趙瑗把車簾撩到一邊後,又拉回來了一些,“外面的風有些大。”
宋小寶看著穩絲不動的枝葉,抹了一下頭上的汗,對旁邊的夜飛說:“這老天爺就知道給陽光,怎麼不來點風呢?”
夜飛朝車廂內瞄了一眼說:“風挺大啊,再大就能把你吹天上。”
你也有病吧。
宋小寶衝他撇了個嘴。
車伕小心地撩著馬鞭。馬車穩穩當當,慢慢吞吞的行走在去城外圍場的官道上。
“這樣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我們是要等聖上嗎?”半個時辰後,郭思謹扒著車窗望著路邊玉米地問。
趙瑗端了杯溫熱正好的茶,湊了過來:“他們從另一條路上先行了。”揉了一下鼻子,坦然地說,“聖上去慈安寺了一趟,從西門出的宮。”
看她又要問什麼的樣子,趙瑗急忙說:“昨日我去爹爹那裡,他把院子西南角的空地種上了菠菜和白菜。等我們回去,估計就能發芽,再等一陣子就能吃上他種的菜了。”
提起家裡的人,郭思謹就高興。她喝了兩口水後,問道:“昨日忘了問你,見帥元和禹了嗎?”
“沒見到。我聽趙大人說,帥元在羽林監表現挺好。”趙瑗把杯子,放在了前面的案几上,抽出帕子在她嘴角沾了兩下,“讓禹去杭州府做個捕快,你覺得怎樣?昨日爹提了此事。”
“爹爹說什麼?”
“爹說,家裡不需要人侍候,不想讓禹呆家裡。我考慮了,請個婆子給他們做飯,再找個年齡大一點的老頭看門,萬一有人找他們不在家,傳個話什麼的。工錢也用不了多少,到時候讓帥元和禹各出一半。”
郭思謹看著笑意滿滿的趙瑗,然後哼哼了兩聲說:“一個女婿半個兒,怎麼不把你算上。”
等待著獎勵的趙瑗眨了兩下眼後,拉著她的小手說:“我們管著米麵糧油,每月初一給他們送過去。”
郭思謹靠在他的肩膀上哈哈笑道:“逗你玩呢,安排的特別好。爹爹就怕給我們添麻煩。你說的這些,我們不用管,隔幾日過去看看就行了。”
“空口誇讚不算,我要獎勵。”趙瑗垂眼看著紅潤飽滿的小嘴巴說。
郭思謹推著他的頭問:“殿下更在意女子的什麼?美貌?才藝?還是性格?”又呵呵笑道:“是喜歡文靜的?還是開朗的?”
“你這樣的。”真心實意,毫不猶豫。
“給殿下選側妃。臣妾先照著殿下喜歡的型別,找五六個備選,殿下再親自選。”
“......”
算命先生一覺醒來,發現車仍在動,問車內的秋葵:“這又去哪兒呢?”
秋葵嗑著瓜子,白了他一眼,“睡糊塗了吧你。去玉皇山圍獵。”
“還沒到?”算命先生不能相信的伸頭出去看,日上頭頂了。“爬也該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