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下朝後直接去了慈寧宮。
“關於西湖之事,今日在朝上又重提起,王太傅說非常時刻需要非常手段,普安世子妃之舉,理當封賞,以鼓勵更多的臣民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國出力,為民效勞。”
太后不動聲色地問:“都誰附議了?”
“太師、大將軍、安國公、榮國公以及各部尚書侍郎們,今日參政的,幾乎全部附議。”
皇帝沒帶什麼情緒地,又繼續說:“王太傅又趁機提了立皇子的事,說是兩位世子品貌俱佳,是國之棟樑,有資格做帝王之子,建議早日正式冊封。”頓了一下,“全部附議。”
太后像是聽了最好笑的笑話一樣,冷笑了一聲說:“打仗的時候,也沒有這樣齊心過。還有人想戰,有人想和呢。看來是我多操這個心了。”轉話又說:“那個王老頭子不是最近很少上朝,在為明年的春闈做準備嗎?”
看到太后沒有太介懷這件事,皇帝笑道:“他說,聽說普安世子暈倒了,來看看情況。。”
太后又冷笑了一聲:“那也是去普安王府裡看。”
皇帝呵呵笑道:“這樣也好,省得我們再去勞心費力的考慮這件事。”
太后覺察到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撫了撫袖子,慢聲問:“是大哥去找了王老頭子?”
皇帝意味深長地說:“昨晚王嗣同去了太傅府上,宋羿去了太師府,皇后著人去了大將軍府,大將軍府上的人,去了榮國公府,大哥去過大將軍府和安國公府。六部尚書,只有刑部和吏部沒動。”
太后笑了:“皇城司的人,是越來越有能耐了,照這樣下去,誰家的耗子串門,都難逃官家的法眼。”
“這還不是聽了母后的指導,才如此行事。“皇帝笑著轉話道:“皇后的舉動,挺令我意外的。”
“皇后是聰明人,她什麼時候令你為難過?只是愛耍小脾氣罷了,誰還沒個短處呢。你以後待她好一點兒,多去仁明殿幾趟。”
有件事在皇帝心裡盤橫了很久,直到出了慈寧宮,也沒說出來。
那就宮七來了杭州。
杭州最繁華大道上的一棟兩層小樓裡,宮七正指揮著幾個夥計拆拆裝裝。
昨晚他去了普安王府,茶都沒喝一口,就催著慕容小花隨他走。說是,咱有的是錢,住不完的客棧,幹嘛住別人家裡。
慕容小花說,你一個草民,又沒武功能保護我?
宮七笑嘻嘻地說,橫的怕不要命的,誰敢打你的壞主意,我跟拼命。反正,我死了,會有很多人替我報仇,也虧不了本。
只要是宮七決定的事,從來沒人能讓他改主意。
慕容小花隨他去了沁園春。宮七依著自己的名義,開了間上房,把慕容小花安頓了,又跑到戶部尚書府上,說是同裡慕容家的女婿,來收鋪面了。
戶部尚書打量了他半天,剛提出疑質,宮七就把趙瑗給的玉牌扔給他說,不信你去問普安世子。
當晚順利的拿到了房門鑰匙,連夜就忙活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