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是她嶄露頭角的時候,朝中沒有支援她的中堅力量,言官的口都堵不住,出眾對她來講是禍事。
皇帝決定先聲奪人,不等眾人議論,就把責罰定下來。如此以來,誰再彈劾,那就是落井下石。能進紫辰殿聽政的,個個都最聰明人,對自己不利的事,誰都不會幹。
趁此機會,也敲打一下那個小崽子。讓他知道失去的滋味,就知道珍惜了。
皇帝暗自嘆了口氣,事情怎麼就發展到如此境地了呢?如何收場是好呢?難道她真的對這場婚事死心了?不想跟那小崽子過了?
皇帝煩燥得想找個人痛罵一頓的時候,趙瑗急匆匆趕來,他看了一眼低頭垂目的郭思謹,沒等門口的內侍通報,便直接入了御書房。
“爹爹,這是臣的錯,臣沒有告訴她,被您禁了足。她什麼都不知道,所以才會出門。”
皇帝看了一會兒神色慌張的趙瑗。慢聲道:“你知道你的世子妃,方才說了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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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瑗急聲說:“一個內宅婦人,目光短淺,缺乏見識。若是頂撞了爹爹,看在她年齡尚小的份上,饒她這一回。回到府裡,臣會重重責罰她。”
“她說她知道被禁足後,思考了兩日,深知自己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並且仔細思考了犯錯的源由,不是一時興起,是由自身莽撞的性格造成的。她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樣性格的人,不配為世子妃,為了以後不給皇家惹麻煩,自請下堂。”
自請下堂?這四個字把趙瑗的耳朵,炸得嗡嗡響,他不能置信地問:“這是她說的嗎?”
皇帝反問道:“難道你以為,這是我逼她說的?我是想讓你換世子妃,但不能因這個理由。”他頓了一下,不耐煩地說,“後人若是知道世子妃因救人,而被廢除,是要落罵名的。”
“爹爹也知道昨日的旨意不妥了?”
面對趙瑗的責問,皇帝平靜地推託責任:“一個女子會因為被禁足,便自請下堂嗎?她是一直就對自己的生活不滿,這件事,只是引子。”
他又望向趙瑗,“這就要問問你。這六個多月,你是怎麼待她的?讓她對你極為失望,世子妃都不想做了。”
趙瑗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又急切對皇帝說:“外面太熱了,爹爹先讓她進來說話。不然一會兒若是暈倒,您想罵她,她也聽不見了。”
“我方才已經說了。她說,我不准她,就長跪不起,看來是鐵了心不想跟你過了。”
面對趙瑗的責問,皇帝平靜地推託責任:“一個女子會因為被禁足,便自請下堂嗎?她是一直就對自己的生活不滿,這件事,只是引子。”
他又望向趙瑗,“這就要問問你。這六個多月,你是怎麼待她的?讓她對你極為失望,世子妃都不想做了。”
趙瑗走到門口,朝外面看了一眼,又急切對皇帝說:“外面太熱了,爹爹先讓她進來說話。不然一會兒若是暈倒,您想罵她,她也聽不見了。”
“我方才已經說了。她說,我不准她,就長跪不起,看來是鐵了心不想跟你過了。”
皇帝這句話,像重錘擂進了趙瑗的心裡。上次他意識到,郭思謹會離開自己,是三天前看到她換了裝,讓李慕找馬車的時候。
那時候,他想到了,她也許真的會離開自己。那是也許,不確定。他不敢冒險,不敢賭她只是嚇唬他。萬一真走了呢?即使走了,也一樣能讓她回來,但感情就變了樣。
現在她這是在做什麼?跪求皇帝,自請下堂?真是不想跟他過了?
正午的陽光亮得刺眼。
趙瑗急步走出門,在郭思謹面前蹲下,看著她滿是汗水的小臉,顫聲問:“你知不知道,聖上若是應下,你我這輩子就再沒有可能在一起了?”接著又急聲說:“你跪的人是皇帝,是天子,是金口玉言說一不二的人。”
郭思謹抬眸看向趙瑗,眉稍的汗水順勢滑落,流進了眼裡。她眨了眨眼,水霧迷濛,睫毛被染溼,粘在了一起。彷彿是兩隻在雨中拼命掙扎的蝴蝶。
再加上她不知所措的迷茫表情,令趙瑗心裡的憤怒漸漸被痠疼所代替。
看著她的嘴唇掀了幾下,暗啞的聲音微微弱弱地脫了口:“我,我不想做世子妃了。”
趙瑗緊盯著她的眼睛,想在她眼睛裡找出答案。水汽迷漫的眸子,如清泉一樣的澄澈,看不到憂傷,也沒有怨恨,清清淡淡。
趙瑗彷彿看到了她的內心,也是這樣的無波無瀾,對於現在擁有的一切視若雲煙。沒有一絲的慾望,無關失去。
憤怒之意,又滋滋地升騰起來。趙瑗壓低了聲音問:“你以前對我的情誼都是假的嗎?”
郭思謹咬了一下有點乾的嘴唇,望了趙瑗半天,除了眼珠滾動了兩下外,再沒有別的表示。
“我哪裡讓你不滿意了?以前是對你不大好,我現在不是在慢慢的改嗎?你怎麼能如此對我呢?”
話說出後,趙瑗便十分後悔。語氣太不好了,帶著明顯的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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