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二十九日,這一日算是個特別的日子。
早朝上,大內總管宣了三道聖旨,並註明了快馬抄送了各州府縣。
聖旨一,是關於荊小白的。
封平江府同裡鎮慕容葉青之長孫,慕容謹之子慕容白為平江郡王。
聖旨二,是關於恩平世子婚事的。
榮國公小女劉木蘭德才兼備,配與恩平世子趙渠為妃。定於九月五日大婚。
聖旨三,選拔一名寄?官給事中,隨侍皇帝左右,審讀內外出納文書。
三道不平常的聖旨在朝中掀起了軒然大波,惹得眾朝臣議論紛紛,當時就有兩位御史站出來駁回,說是不附合祖宗規矩。
高高坐在御座上的皇帝,沉聲說:“有議異者找秦愛卿細說,今日早朝暫議到此。”
一擺衣袖走了。
找秦太師?
兩位御史剛一抬頭,就看到前排站的秦太師正回頭看他們二人,那張削瘦如刀刻的臉,似笑非笑的盯住他們。
兩御史哆嗦了一下,那不是找死路的嗎?皇帝不怕,但秦太師可怕啊。
趙瑗此時突然覺得秦奸相還是有用處的,有時候就需要他這樣手腕強硬,不聽解釋的人。
處理事情干脆利落,後患都沒有。
趙瑗走出大殿,正踩著汗白玉的臺階,走的歡快。後面有個厭惡的聲音喚他:
“普安世子,普安世子請留步。”
他又往下走了兩三個臺階,才不情願的收了腳,回頭沒什麼表情地說:“太師有何吩咐?”
秦太師快走了幾步,與趙瑗並肩了,才用勉強能聽到的聲音說:“那個給事中的位置給是您侍衛準備的,品階雖是不高,但是天子近臣,倍愛眾人尊重。”
趙瑗頗有些不耐煩的,瞄了一眼離他很近的瘦驢臉說:“太師咋這麼好心?”
秦太師悄聲說:“平江郡王那是從一品,他乾爹是侍衛影響不太好。”急忙轉話又說:“地位再高的侍衛,終究還是侍衛。”
趙瑗雖然很想拒掉秦太師的提議,但這件事對宋羿來講是可遇不可求的好事,他用小指掏了掏耳朵,皺著眉說:“好,我讓他報名。”
秦太師又追著說:“宋侍衛若是不肯,還要勞駕世子說服他。”
趙瑗斜眼望著他說:“這是當官,又不是殺人放火,為什麼不肯?”
秦太師連連點頭說:“那就好,那就好。”
趙瑗覺得在這件事,秦太師熱情的有點過份。因為厭惡這個人,懶得去細想。反正對於宋羿來講又不是壞事。
......
荊小白一早就騎著汗血寶馬在城外飛奔了一通,然後又把馬拉到大沙河裡,給它認真仔細的洗了個澡。
剛忙活完,就看到荊無名提了把大斧頭邁著大步,往河邊的樹林子鑽。
荊小白上前問他:“你這是要做什麼的哇?”
“建房。”
“往哪裡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