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趙瑗在床上醒來。
左看右看,床上除了他之外,還有兩條藍色的布帶喪氣地趴在他旁邊。
這是他撕了床單得來的。
昨夜他把郭思謹的手腳綁了,準備等她求饒後,就幫她解開,想看看她求饒,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呢。
這個死女人,一直不求饒,一句話都沒說。
看誰能堅持到最後,他就在睡下了。正做著美夢,被人拱醒,郭思謹說,我要出恭。
他說,你給我道歉。
她問,道什麼歉?
他說,昨晚我跟你說話,你不理我,還有在德清時,你把我的腿掐傷了。
為了證明他不是沒事找事,脫了褲子,把腿伸到她面前給她看。結的痂才掉,腿上粉色的疤痕還在。
郭思謹笨拙地翻了個身,給了他後背,又不理他了。
他想等等,她肯定得求他。心情愉快地等著,等著等著,睡著了。平日裡,他睡眠淺,房間裡稍有動靜,就會醒來。
這次有人在身邊,竟然睡得很沉。離開杭州大意了,他狠狠地拍了下額頭,床上什麼時候少了個人,也不知道。
風滿樓一樓大廳裡,宋羿和荊小白吃著客棧的免費早點,看到趙瑗面色陰沉地從後院走來,熱情地問:
“夫人呢?”
趙瑗四處看了一圈,才說話:“可能是出去散步了。”
宋羿又問:“去哪兒了?早飯吃了嗎?”
趙瑗原本就不悅的心情,更不悅了,沒好氣道:“這是你操心的事嗎?內宅的事歸你管嗎?”
宋羿愣了一會兒後,笑嘻嘻地說:“您老的宅子在杭州呢,這是平江府同裡鎮。”
荊小白開心的哈哈大笑。
“你笑什麼?”宋羿好奇地問。
荊小白瞄了一眼坐在他們對面的趙瑗,小聲對宋羿說:“你瞅他那臉色臭的,八成是他媳婦不要他,跟人跑了哇。”
荊小白煩趙瑗,就想說難聽話膈應膈應他。聲音雖小,但他敢肯定,趙瑗準能聽得到。
趙瑗確實聽到了,聽到後,他有點坐不住了。
這個死女人,去哪裡了呢?該不會回杭州了吧?想到這裡,他無心等店夥計上飯了。
“我出去走走。”
趙瑗出了風滿樓的門,就有個不起眼的灰衣人向他靠近,低聲說:“世子妃在秀水茶樓的一號亭房。”
這是名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