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瑗把臉別到了一邊。
“乖,聽孃的話,喝一口嘛。”郭思謹溫柔得像個慈愛的老母親哄她的小寶貝,輕拍著趙瑗的肩膀說:“二哥喝了水,好睡覺,喝了水,不生病。”
趙瑗閉緊了嘴巴。
要不要硬灌?
不行,搞不好會撒到床上,太髒了。
郭思謹怔了一會兒,鬆開摟著他的脖子,把他推倒在床上,又把杯子放回了桌几上。
“半夜裡,你要是口渴,就喝桌子上的水。”
郭思謹端著洗腳水出了門,趙瑗睜開了眼。
這個死女人。
韓如意說的沒錯,蛇蠍心腸,陰狠歹毒。
……
家裡只有兩張床,趙瑗佔了她的屋子,郭思謹只得在另一間房裡打地鋪。
臨睡時,郭儉交待,要多去看世子幾次,生地方又醉了酒,萬一半夜裡起床,磕了碰了就不好了。
郭思謹口裡稱著是,心裡卻在祈禱,碰吧碰吧,讓他眼睛碰瞎,鼻子碰掉,腿碰斷。想到腿,才感覺到自己腿上疼。這個狗男人,太壞了。晚飯時,在桌子下面偷偷擰她的腿,擰疼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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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時,她裝著跟沒事一樣,好不容易看到爹爹那麼開心,不想掃大家的興。再說先前她也擰他了,讓他還回來,這事也就過了。
哪裡想到,他擰著不丟了,疼得她實在承受不住,只好去扒他的手。他鬆了她的腿,反手去捏她的手指,若不是她急中生智,趕快把手放到桌面上,說不定手指頭都會被他捏斷了。
腿上現在還疼著呢。
脫了褲子看。
一塊青紫。
狗男人啊!郭思謹捂住了臉。怎麼嫁了一個這樣的人呢?這是自己上輩子做了多少壞事,得了這報應啊。
她揉了兩下臉,思索著怎樣才能出口氣。
用針扎他?
不行,一紮就醒了。
要是白天就好了,可以出去買瀉藥,放他杯子裡,然後再把茅房的門搞壞,讓他捂著肚子沒地拉。
唉……現在是晚上,這個好辦法也只能想想。郭思謹琢磨著,必須在天亮前,想出辦法來。天一亮,就沒機會了。
想來想去,方法沒想出來,她就睡著了。
她做了個夢,夢見有人綁架了她,拿破布塞住了她的嘴,然後拿著明晃晃的大針,要扎她。
驚醒。
嘴巴被堵住,身子被束縛住。
更驚。
不假思索,手腳齊上陣亂推亂踢。
“別動。”
熟悉的聲音。
狗男人!
“世子,你怎麼進來的?”郭思謹喘著氣問。
趙瑗沒理她。